吴鞠通的理论真的经得起考验吗

2022-03-04 15:25 楼主

这是王雨三的《治病法规》里面截取的一部分论述。我本人感觉现在的中医大夫,治疗感冒短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是不是和王雨三说的是一个情况,动不动就牛蒡子之类的,用寒凉的药大泄其肺。我本人给自己治疗感冒,初期就是葛根汤加减,基本用不到第二付药就完事。对于治疗瘟疫方面,其他中医同道怎么看? 倪海厦说伤寒论里本来就有治疗瘟疫的思路,该信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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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4 15:28 2楼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学习临床体会,王雨三老师的观点是正确的。
2022-03-04 17:00 3楼
简之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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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雨三的《治病法规》里面截取的一部分论述。我本人感觉现在的中医大夫,治疗感冒短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是不是和王雨三说的是一个情况,动不动就牛蒡子之类的,用寒凉的药大泄其肺。我本人给自己治疗感冒,初期就是葛根汤加减,基本用不到第二付药就完事。对于治疗瘟疫方面,其他中医同道怎么看? 倪海厦说伤寒论里本来就有治疗瘟疫的思路,该信谁的
任何病证拋却虛实而论用药皆无道理,实者当泻,虚者当补,治外感同理。若不论虚实,一律泻之,或者一律补之,皆是错误。
2022-03-04 22:26 4楼
这只是王雨三的说法而已,那麽吴鞠通的说法呢?
2022-03-04 22:55 5楼
泻肺之法好像是张仲景发明的吧?
葶苈大枣泻肺汤出自《金匮要略》。
2022-03-04 23:31 6楼
感冒用药也得看季节的吧
2022-03-05 08:06 7楼
江海余生 说:
泻肺之法好像是张仲景发明的吧?
葶苈大枣泻肺汤出自《金匮要略》。
葶苈子药性和牛蒡子相似,但药性比牛蒡子更强,其实王雨三此说和叶天士,郑钦安等等,他们书上的言论皆是针对当时的一些不良时弊所言,难免所说会扩张点。
2022-03-05 09:14 8楼
简之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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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雨三的《治病法规》里面截取的一部分论述。我本人感觉现在的中医大夫,治疗感冒短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是不是和王雨三说的是一个情况,动不动就牛蒡子之类的,用寒凉的药大泄其肺。我本人给自己治疗感冒,初期就是葛根汤加减,基本用不到第二付药就完事。对于治疗瘟疫方面,其他中医同道怎么看? 倪海厦说伤寒论里本来就有治疗瘟疫的思路,该信谁的

伤寒和温病治法不同,
初起和极期(热盛)用药也不同,
是否内有伏邪(基础体质、基础疾病、基础病机)用药又不同。

伤寒感冒初起当用葛根汤、麻黄汤、桂枝汤之类的辛温发表剂。
外感风热或者伏邪温病,脉证俱实者,自然清热解毒疏风为主。

李东垣治的是所谓“大疫”,那是内伤发热,可以看一下罗大伦讲[补中益气汤]的“诞生记”。
温病以祛邪为第一要务,俞嘉言用[人参败毒散]活人,所治者可能多是平时就营养不良体素气虚的贫民难民。
平人温病后期气阴两虚的时候,或者病情较重正气不支的情况下,也要用人参,比如参附汤、竹叶石膏汤等。

奇方救众生 百家讲坛 2011年 第46期
https://tv.cctv.com/2011/02/15/VIDE1355517191955884.shtml
2022-03-05 09:31 9楼

兼听则明,不妨多了解后人对吴氏的全面评价:

吴氏创三焦辨证,亦不偏废八纲、六经、卫气营血、脏腑、经络等辨证诸法。自制银翘散、桑菊饮、清营汤、大定风珠及加减复脉汤等,使用频繁,效果灵验。吴氏治疗内、妇杂病,并不偏颇甘凉,仍尊仲景著述之旨,寒热并用,故亦能常收奇效

吴氏崇尚阳气,《医医病书》中尝发“阴常有余阳常不足论”,力陈滥事滋阴之弊,是书治案多见纠其偏而弋获者,故其用药不避温燥,如麻、桂、附、巴豆辈皆视其所当而径投之,略无所顾忌,可证其学非偏执养阴一端

治大病投重剂是一大特点,如痰饮用桂枝一两,痘症用大黄四两、犀角一两,痹证用生石膏一斤,肺痈用桔梗三两、甘草一两等,洵为擅用重剂治病者,所用石膏量,缪希雍、余师愚亦不能望其项背。
2022-03-05 09:35 10楼

吴鞠通重用桂附的时候或许王雨三有没有看到:

便血​

福 二十九岁 初因恣饮冰振黄酒,冰浸水果,又受外风,致成风水。头面与身,肿大难状,肿起自头,先与越婢汤发其汗,头面肿消,继与利小便,下截三消胀减,后与调理脾胃,自上年十月间服药,至次年三月方止,共计汤一百四十三帖,其病始安,嘱其戒酒肉生冷。不意夏月暑热甚时,仍恣吃冰冷水果,自八月后粪后大下狂血,每次有升数之多。余用黄土汤去柔药,加刚药,每剂黄土用一斤,附子用六钱,或止复来。伊芳本人见其血之不止也,加附子至八钱,或一两,他药接是,服至九十余帖,始大愈。
2022-03-05 09:39 11楼

肿胀


陈 三十二岁 甲寅年二月初四日 太阴所至,发为 胀者,脾主散津液,脾病不能散津,土曰敦阜,斯 胀矣。厥阴所至,发为 胀者,肝主疏泄,肝病不能疏泄,木穿土位,亦胀矣。此症起于肝经郁勃,从头面肿起,腹因胀大,的系蛊胀,而非水肿,何以知之。满腹青筋暴起如虫纹,并非本身筋骨之筋,故知之。治法行太阳之阳,泄厥阴之阴为要,医用八味丸误治,反摄少阴之阴,又加牡蛎涩阴恋阳,使阳不得行,而阴凝日甚,六脉沉弦而细,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口中血块累累续出,经所谓血脉凝泣者是也。势太危极,不敢骤然用药,思至阳而极灵者,莫如龙,非龙不足以行水,而开介属之翕,惟鲤鱼三十六鳞能化龙,孙真人曾用之矣。但孙真人《千金》原方去鳞甲用醋煮,兹改用活鲤鱼大者一尾,得六斤不去鳞甲,不破肚,加葱一斤,姜一斤,水煮熟透,加醋一斤,任服之。

服鲤鱼汤一昼夜,耳闻如旧,目视如旧,口中血块全无,神气清爽,但肿胀未除。

初五日 经谓病始于下而盛于上者,先治其下,后治其上,病始于上而盛于下者,先治其上,后治其下,此病始于上肿,当发其汗,与《金匮》麻黄附子甘草汤。

麻黄(二两,去节) 熟附子(一两六钱) 炙甘草(一两二钱)

煮成五饭碗,先服半碗,得汗,止后服,不汗再服,以得汗为度。

此方甫立未分量,陈颂帚先生一见云∶断然无效。予问曰∶何以不效?陈先生云∶吾曾用来。予曰∶此在先生用,诚然不效,予用或可效耳。王先生名谟(忘其字)云∶吾甚不解,同一方也,药止三味,并无增减,何以为吴用则利,陈用则否,岂无知之草木,独听吾兄使令哉?予曰∶盖有故也。陈先生性情忠浓,其胆最小,伊芳恐麻黄发阳,必用八分,附子护阳,用至一钱以监制,又恐麻黄、附子皆剽悍药也,甘草平缓,遂用一钱二分,又监制麻黄、附子。服一帖无汗,改用八味丸矣,八味阴柔药多,乃敢大用,如何能效。病者乃兄陈荫山先生入内室,取二十八日陈颂帚所用原方分量,一毫不差,在座者六七人,皆哗然笑曰∶何先生之神也。予曰∶余常与颂帚先生一同医病,故知之深矣。于是麻黄去净节用二两,附子大者一枚,得一两六钱,少麻黄四钱,让麻黄出头,甘草一两二钱,又少附子四钱,让麻黄、附子出头,甘草但镇中州而已。众见分量,又大哗曰∶麻黄可如是用乎。颂帚先生云∶不妨,如有过差,吾敢当之。众云∶君用八分,未敢足钱,反敢保二两之多乎。颂帚云∶吾在菊溪先生处,治产后郁冒,用当归二钱,吴君痛责,谓当归血中气药,最能窜阳,产后阴虚阳越,例在禁条,岂可用乎。夫麻黄之去当归,奚啻十百,吾用当归,伊芳责之甚,岂伊芳用麻黄又如是之多,竟无定见乎。予曰∶人之畏麻黄如虎者,为其能大汗亡阳,未有汗不出而阳亡于内者,汤虽多,但服一杯,或半杯,得汗即止,不汗再服,不可使汗淋漓,何畏其亡阳哉。

但此症闭锢已久,阴霾太重,虽尽剂未必有汗。予明日再来发汗,病家始敢买药,而仙芝堂药铺竟不卖,谓想是钱字,先生误写两字,主人亲自去买,方得药。服尽剂,竟无汗。

初六日 众人见汗不出,佥谓汗不出者死,此症不可为矣。余曰不然,若竟死症,鲤鱼汤不见效矣。予化裁仲景先师桂枝汤,用粥发胃家汗法,竟用原方分量一帖,再备用一帖。又用活鲤鱼一尾,得重四斤,煮如前法,服麻黄汤一饭碗,即接服鲤鱼汤一碗,汗至眉上;又一次,汗出上眼皮;又一次,汗至下眼皮;又一次,汗至鼻;又一次,汗至上唇。大约每一次,汗出三寸许,二帖俱服完。鲤鱼汤一锅,喝一昼夜,亦服尽,汗至伏兔而已,未过膝也,脐以上肿俱消,腹仍大。

初七日 经谓汗出不止足者死,此症尚未全活,虽腰以上肿消,而腹仍大,腰以下其肿如故,因用腰以下肿,当利小便例,与五苓散,服至二十一日共十五天不效,病亦不增不减。陈荫山先生云∶前用麻黄,其效如神,兹小便滴不下,奈何,祈转方。予曰∶病之所以不效者,药不精良耳。今日先生去求好肉桂,若仍系前所用之桂,明日予不能立方,固无可转也。

二十二日 陈荫山购得新鲜紫油边青花桂一枝,重八钱,乞予视之。予曰∶得此桂必有小便,但恐脱耳。膀胱为州都之官,气化则能出焉,气虚亦不能化,于是用五苓二两,加桂四钱,顶高辽参三钱,服之尽剂,病者所睡系棕床,予嘱备大盆二三枚,置之床下,溺完被湿不可动,俟明日予亲视挪床,其溺自子正始通,至卯正方完,共得溺大盆有半。予辰正至其家,视其周身如空布袋,又如腐皮,于是用调理脾胃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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