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敢说真话的中医论坛博文(转张诚敬文章)

对“阴阳无形”观念的质疑
张诚敬
对于中医药的定义,流行这样一种说法:中医药学是集医学、人文、天文、地理及哲学于一体的传统医学?这种认识认为中医药学不是纯粹的医学?因而要证明其具有医学内涵是相当困难的?基于中医药能够有效防治众多的疾病,人们总是想挖掘出她的医学内涵,找出其治病有效的理由,证明中医药学的科学性。几十年来的努力收效甚微,让关心和致力于中医药事业的人们忧心忡忡,加上一些吃饱了饭“怨天尤人”的“大师”们对中医药学提出了“中医是玄学”和“医易同源”以及“中医药连伪科学都算不上”这些并“非”恶意的攻击,将易学、文化与医学、传统混为一潭,成为发人深省的今古奇观。
造成中医药长期在发展与生存之间徘徊的局面,归根结底是一个认识问题造成的,人们一提到中医药中的“阴阳”,就会想到是哲学的认识观念;是易学的演化规律;是迷信巫术的口头禅。
界中也认为中医药学中的“阴阳”是哲学观念,是认识事物的方法,是无形态可言的?或者照古人的思维称“阴阳”有名而无形?个人通过探索,论证人体“阴阳”在医学范畴具有实质形态?赞成者极微,因此不得不对“阴阳”无形观念提出质疑?也许质疑的理由并不充分,期待能从中引起反思!
不能否认古典中医药著述中载有哲学、人文、天文、地理方面的内容,但医学论述仍然是其主流,如:“阴虚者,阳必凑之”、 “阳化气,阴成形”、“阴中有阴,阳中有阳”、“寒极生热,热极生寒”、“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等内容,言简意骇,都是关于医学的精辟论述。
关于中医药中的“阴阳”概念,普遍认为“阴阳”是认识和分析事物内部关系的哲学观念,既然是观念就必然没有什么具体形态?即用哲学观念阐述的医学理论中“阴阳”概念也就无形态可言了?似乎中医药中的“阴阳无形”的观点已是铁定无法改变的了?甚至有人认为“阴阳无形胜有形”?更难以让人捉摸?
诚然,“阴阳”在哲学中是一个对应理念,是指同一事物或相关事物中两个对应或对立面,并不具体的指什么,因而并无什么实质形态可言,成为人们坚持认为“阴阳”无形的依据?
笔者从内经的阐述中注意到具体事物的“阴阳”具有某些特定的形态。
下面将从内经的阐述中找出依据来映证个人的观点:
内经中“黄帝曰:余闻天为阳,地为阴。……”,个人的理解是讲天地的“阴阳”对应关系,在这个关系中,地有山川河流、岩石、土壤、人、动物、草木以及房屋、城市构成了地的形象;天上的日月星辰、云、雾、雨、风、雪、雹、雷电等可见的形象或现象。
如果认为具体事物的“阴阳”无形?那么,难道天气的变化和地面的山川河流和天上的云、雾、雨、雪、雹以及太阳、月亮人们都从来不曾见过吗?由大气流动产生的风人们从来都不曾感受到过吗?如果人们从来也不曾见过天和地的形象,“天为阳,地为阴。”的“阴阳”对应关系会凭空产生?
又如“日为阳,月为阴。”日指天空中的太阳,月指天空中的月亮,在此对应的“阴阳”关系中连“孩子们”都知道太阳和月亮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学富五车的大师们,用“阴阳”观点认识具体事物时仍然坚持“阴阳”是无形态的呢?不知坚持“阴阳”无形观点的人们为何看不见光明的太阳和皓洁的月亮?
内经在阴阳应象大论中的“阳化气,阴成形。”现代被普遍接受的语释是“阳能化生力气,阴能构成形体。”形体的概念难道不是人的身体吗?力气的概念不是人体功能的表现吗?形体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结构,力气可在人体劳动、运动以及喜怒哀乐的表情等方面表现出来的功能形态,难道不是具体的形态吗?如果人体“阴阳”无形态可言,内经中的“阴成形”成的是什么形呢?难道阴构成的形体是无形的吗???阳化生的力气也是不可感知的吗?
内经素问第五篇以“阴阳应象”立论,现代普遍认为中医药学中“阴阳”所应之象是人体的“阴阳”对应自然界的“阴阳”现象?如果认为“阴阳”在人体表达的象是应自然界的天地之象?难道由人体阳化生的力气是应天象吗?阴构成的形体所应的是地象吗?如果站在“阴阳”无形论的立场认为形体也是虚无的吗?虚无的形体竟然能够照出像来?这又该如何理解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人体中“阴阳”所对应的是自然现象,如这些象都是人们从来都未成见过的或看不见的东西?这种“阴阳”应象的思维又是如何产生出来的呢?
个人认为从字义上讲“象”可以理解为形象或者现象。与“阴阳”的对应联系起来理解“阴阳”应象,就是“阴阳”关系的变化会产生各种相应现象或形象。但受哲学“阴阳”是抽象观念的制约,认为中医药学中的“阴阳”概念亦是抽象的?就将“阴阳所应之象”中的“象”抽去变成为阴阳应无象?形成了“阴阳”无形象的高论?大谈其“阴阳”无形胜有形?难道大师们能举出“无形胜有形”的例子来?天无形?地无形?人无形?世间所有事物在用“阴阳”观念进行认识的时候都是无形无象的?
值得玩味的是,在用“阴阳”观点区分人群的性别时又承认“男人为阳,女人为阴。”难道男人和女人都是无形象的?如果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又如何区分男女呢?抽象的男人和女人还能结婚生子?延宗续脉?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分清哥哥、弟弟是男的,姐姐、妹妹是女的,难道不是吗?

到底内经中的“阴阳应象”是应什么象呢?请注意内经中的阐述:
内经在阴阳应象大论中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处的“阴阳”是哲学范畴的思维理念,是讲“阴阳”是认识天地间事物变化的基本道理,认识万事万物的纲领,事物变化的依据,贯穿于从生到死或从事物产生到终结的全过程,是推动事物变化的力量——神明的活动场所。
内经中清楚地表达出“阴阳不测谓之神”,“不测”就是未知的变化;“明”可理解为已经了解的即可知的变化,也就是任何一个事物或一对相关事物的关系中具有未知的和可知的变化。是从认识论立场归纳了“阴阳”观念的适用范围,是把“阴阳”作为天地万物变化的纲领来认识和分析事物内部关系的,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认识事物关系的法则。“变化之父母”表明万事万物的变化都是从事物自身的“阴阳”相互依存与制约关系中产生出来的,也就是说只要是存在“阴阳”的对应或对立关系,才会产生出变化过程及其系列现象,象征必须存在父母,才会派生出儿子来,父母的存在是前提。
在不同的事物中的“阴阳”对应关系所产生或表达的内涵不会是相同的,天地之“阴阳”与人体之“阴阳”是不同事物中的“阴阳”关系,它们之间除了相互依存与制约关系是构成阴阳对应的必要条件这个涵义之外,其性质,其规律、其变化内容绝对不会是相同的。

因此认为,人体的“阴阳”变化产生的各种形象或现象,与自然现象只能是相似而不是去对应。例如,中医药所讲的六滛“寒、热、暑、燥、湿、风”,中医认为暑是气候现象不能在体内产生,就是通常所讲的暑无内生,其余五邪都是从机体内产生的。五邪内生表明“寒、热、燥、湿、风”并非是指气候现象。既然称为内生,只能是说人体内产生出生理小气候来引发疾病的?可见中医讲的五邪是指疾病在机体不同属性的表现,不知是否有理?
如果“阴阳”在任何事物关系中都是无形象的?那么,内经所讲的“阴胜则阳病,阳胜则阴病。”中的“病”何以知其是“阴胜”或“阳胜”引起的呢?如果此处“阴阳”是纯粹的哲学抽象概念,又何以知其是指人体的病呢?如果内经中的“病”不是指人体的“病”?这种“病”又是指的什么物体的“病”呢?
笔者认为用“阴阳”观念认识事物之间的相互依存与制约变化关系时,“阴阳”就成为事物对应关系的具体概念,已经不再是哲学认识理念。在具体事物中的“阴阳”变化就会产生相应的形象或现象,而这些形象或现象都是可以观察或感知到的某种形态,否则人们就无法分辨这一事物与那一事物之间内部关系变化的差异,而所谓的象就无象可言了?
世上最假的恐怕莫过于看见了太阳或月亮却说那是抽象的了吧?这些人认识的现实世界都是抽象的?恐怕还不及孩子们见到的世界美好呢!
如果说用“阴阳”观念认识具体事物的时候,其“阴阳”两个方面与也是抽象的,又如何能让人理解具体事物“阴阳”之间的变化呢?举个让大家都可不用思考回答的简单例子,当人们引用“男为阳,女为阴。”来示范阴阳观点应用的时候,会不会因为用哲学“阴阳”观念去区别男女时,有血有肉的男女就在倾刻间都成了无形无象的哲学“阴阳”化身,立即就形体无存了呢?
也许会被认为这是一个荒唐的问题?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人们清楚地知道不管用什么认识观念去区分男女:“男为阳,女为阴”或“男为雄,女为雌”,这些男女都会毫发无损地以不同性别身份生活在现实生活中。但在那些祭起“阴阳无形论或阴阳无形胜有形”大旗的人们的思维逻辑定义中,只要应用其逻辑去区分男女,形体就已荡然无存?这么一个人人都会作出判断的简单问题,在那些大师们的头脑中竟然变成了莫明其妙玄而又悬的高深理念?这种故弄玄虚,把“阴阳”高深莫测作为其赖以存在千秋的紧箍咒,借用遵循古人的名义牢牢地掌控暗箱,用古人不确切的思维偷换概念的倾向不容乐观。
上面的问题不是用来哗众取宠的笑料,而是与中医药命运息息相关的问题,君不见清代王清任人提出的“人之记性在脑不在心”的认识,一百多年来早就被现代研究所确认,心主神仍依然故我,是保守?是坚持真理?是维护中医药的完整?是保持古人的尊严?但最终结果都表现为“拒绝进步”的悲哀!

诚然,局外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更无权去评论什么?仅凭常识意识到在应用范畴具体事物中的“阴阳”有没有实质形态并非属于哲学认识观点的争论,是个必须弄清楚的是非问题,不应该让其在古人的名义下继续作秀。至少研究和支持中医药发展的人们应该放弃这些阻碍科技进步的陈旧观念,中医药的发展才有希望。
笔者对哲学可以说是无知的,但视而不见的“虚无观念”不知属于那一门哲学的高深理论?也弄不清楚是事物的“客观存在”决定事物内部或事物与事物之间的“阴阳”关系,或是由思维决定其“阴阳”关系再来判定事物的存在与否?如果中医药学中“阴阳”的“虚实”现象是在人体找不到蛛丝螞迹的抽象阐述?那么,中医憑什么判定何为“阴虚”?何为“阳胜”?针对抽象或虚无的现象能对证治病?

当今有不少易学的传承者们,将中医药学中的“阴阳五行”强行加上易学的烙印,强调什么医易同源?要说同源,那就是都用“阴阳”观念来阐述各自范畴的变化规律,此时的阴阳就已经成为不同领域、不同事物相关的对应概念,并不表明不同领域、不同事物间的“阴阳”概念内涵是相同的。
中医药学中的“阴阳”是用来认识疾病的变化规律,表达各种疾病产生的不同生理形态。
易学中的“阴阳”是用来对事物的未知变化的凶吉进行推测。
迷信巫医口头的“阴阳”是指阴间的鬼神对阳间的人作祟导致人间祸福的发生。
用相同的认识观念认识不同事物,得出的不同变化规律就叫做同源?将中医药学与易学之间划上等号是用何种方法运算的结果?
把“阴阳”摆弄成高深莫测的玄学理念?“五行的生克”关系粉饰成绝对的自然规律?大谈五运六气和流年以及五行的医学价值?混淆中医药学中的“阴阳”概念与易学“阴阳”概念的根本区别,大力宣扬周易与医学的渊源?动辄讲医、易的“博大精深”!这些人心目中“博大精深”的涵义就是都不能懂或都不许懂?将中医药学理论弄得玄而又悬,让大家都不能对中医药学的医学内涵进行正确的理解,名曰捍卫,实为阉割中医药学的医学本质!企图用中医药学早已屏弃的易学掺合其中,让中医药学理论成为大杂烩?让认为中医药学是玄学的人们理直气壮的对中医药学进行致命的攻击,还能发展吗?莫不让人费解?
请问持医易同源观点的人们?在易学八卦的阴阳变化中,有中医药学中所讲的阴阳的虚实存在吗?有寒热现象产生吗?有经络气血吗?如果有,就请展示出来大家欣赏! 如果没有,不就证明了中医药学与易学存在根本区别吗?
请问持阴阳无形胜有形观点的人们?内经中所指的“阴胜则阳病,阳胜则阴病。”如果认为中医在实践中什么现象或形象也未看见,凭什么说谁是阳病,谁又是阴病呢?按照阴阳无形观点的逻辑,难道不是指人体的病而是其它什么“无形”物体的“病”吗?如果认为所指的病是人体的病,难道这里的阴阳所表达的不是人体生理范畴的变化吗?如果离开人体谈论疾病,这个“病”不是虚无的吗?如果认为中医药的医学实践是在防治人体以外的虚无疾病?不是荒唐至极吗?
请问那些认为中医药学是玄学的人们:内经“阳胜则身热,……能冬不能夏。阴胜则身寒,……能夏不能冬。”其“身”是指的人体吗?如果是指的人体,不就证明中医药学是针对人体疾病的吗?针对人体疾病的医学就是玄学的缘由能讲出来听听吗?如果认为阳胜和阴胜不是发生在人体的,那么?这种身寒或身热的感觉是什么物体感觉出来的呢?内经中认为天地莫测谓之玄。说中医药是玄学莫非中医药阐述的是天地间变幻莫测的变化而不是局限于人体内的“阴阳”变化吗?
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所称“阴阳”所应之象,到底是什么象呢?
“阴阳”所应之象是用“阴阳”观点认识同一或相关事物的时候,是该事物“相互依存与制约”关系变化中产生的相应形象或现象,绝非去对应自然现象!难道单凭一个“应”字了得就臆断必定是对应而不准理解为相应吗?
内经阴阳离合论篇第六中黄帝问曰:余闻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
难道不是说人与自然界的万物一样,相应的每过三百六十天便是一年?而将人亦应之理解为是人体之阴与地或月、人体之阳与天或日的对应吗?
内经在金匮真言论篇第四中,故曰:阴中有阴,阳中有阳。故人亦应之。
难道不是说人与自然界的事物一样,相应的阴中有次一级的阴,阳中有次一级阳不同层次的“阴阳”对应?而理解为“人体的阴中之阴和阳中之阳”去与自然界时空关系中的阴中之阴—午夜和阳中之阳—正午搞牛头不对马嘴的对应吗?
将针对具体事物的“阴阳”所表达的形象无形化,对用“阴阳”观念认识的事物抽象化,对所认识事物的形态采取视而不见的思维逻辑,不知是高深理念还是胡言乱语?
当用“阴阳”观点认识事物内部关系的时候,将其一方抽象为阴,而与其对应的另一方抽象为阳,如果阴阳不表达它各自代表的某一个方面的形象或现象?这种关系又如何能形成呢?
现代经济生活中所讲合同关系中的甲方和乙方,如果没有具体指向而言的合同关系,那么?甲方和乙方指的是谁?各自承担何种义务和享受那些权利?都是抽象的,只能讲甲方和乙方是指合同关系中的两个法人主体或自然人,世间法人主体和自然人那么多,究竟是指的谁呢?如果将合同具体到货物运输方面,明确甲方为货主张三,乙方为承运人李四,规定双方各自的权利、义务和执行的时间、地点及范围、价格等才能形成完整的合同关系。这种关系中的甲方张三和乙方李四不是都具有自己的形象吗?
应用阴“阴阳”念认识事物的过程也与合同关系的形成过程是类似的,如果不针对具体事物而谈“阴阳”关系,只能认为“阴阳”是表示相关或同一事物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关系变化的两个方面或两个对应或对立面,因其没有指具体的事物,这两个方面或两个对应或对立面就不存在具体形象,此时将“阴阳”认为是抽象的亦无可非议。
如果将“阴阳”关系用于天地之间,就是天为阳,地为阴。
如果将“阴阳”关系用于男女之间就是男为阳,女为阴。
如果将“阴阳”关系用于认识人体部位的时候,就是背为阳,腹为阴。
天地也好,男女也好,人体的腹背也好无不具有形象或现象。如果站在“阴阳”无形论的立场,难道天和地、男人和女人、人体的腹和背都是看不见的吗?如果哪位大师用“阴阳”观点区分男人和女人的时候,睁着眼睛说男人和女人是抽象的?或者说是虚无的?不是自欺欺人吗?不知其头脑和眼睛生有何用?
用哲学的认识观念认识不同属性、不同范畴、不同领域的“阴阳”对应关系时,其表达的内涵会是完全相同的?会是完全无形态可言的?在用“阴阳”观点认识具体事物的时候真的什么形象或现象也不曾见吗?
将“阴阳无形”观点强加于中医药学的“美妙”之处在于不是由机体内各种客观表现,判定是阴或阳的虚实产生不同属性的疾病,而是根据个人的臆断来进行诠释,甚至可以依据发病的时辰用易学的观点来判断触犯了什么天机引起疾病?乃至从巫术的立场来判断由何种鬼神作祟引起疾病?不是想将中医药学摆弄得玄而更悬吗?
结论:阴阳无形观点是禁固中医药学的哲学枷锁,医易同源观点则是护卫枷锁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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