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怎样首克毒蛇咬伤的(人间百态5)

2011-03-24 17:52 楼主
当我们浅尝初涉内科疾病获效的自学劲头提高,附带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奋力驰骋于“浩如烟海的医学知识海洋中”之际,首先遇到的难题,就是文化低、语文理解与理论接受能力弱,尤缺“带着问题学、点滴弄通、层层入深”的感悟吧!我们那显属“鸡尿头前热”的求知欲望,依旧被中西医名词、术语或失凭缺据,抑是不尽切合人与自然客观事实及其规律的阐释,搅扰得无所适从,乃至于逐渐冷却。

为了改变枯燥瞎钻和知识无助的现状,开拓入门路子,培养学习兴趣。我们利用工余假日等时间,设法捕捉各种毒蛇和借助传闻的“试蛇药方法”,进行“蛇药优选”的探索和对《蛇伤防治手册》的加深理解。作为重整旗鼓的“入门第一课”。

未料,我们凡将《药王大战》时公认的各种“药王”,单一或配合其他具有“清热解毒、祛风消肿”作用的药物加酒捣烂,外敷蛇头,均可将当地有名的“吹风蛇、金包铁、银包铁”等毒蛇杀死。

面对如出一辙、实无丝毫价值的相同结果,我们不免担起心来。因为在学习中已知:毒蛇的种类不同,属于“风毒”(神经毒或风寒阴毒)、“火毒”(血液毒或火热阳毒)、“风火合毒”(混合毒)的毒性不同,治疗药物与用法各异,含糊不得!

诚此,我们通过《蛇伤防治手册》中充分显露“治疗蛇伤”的药物,必须具备“清热、祛风、活血”等三方药物组合,始切实际的明确提示,分别组合相应处方。并于先让不同毒蛇各咬多种小树的基础上,再以不同药物外敷的试看小树们能否“平安无事”?借以推断哪一种搭配比较合理、殊效。

新一天的中午下班回来,我们一吃完午饭,就按照计划的直接将一条可以改变颜色如:蓝、红、棕色等,身上还有异常腥臭气味和可以变得细长而状如三角形锉刀,更会缩短变肥大的不知名毒蛇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罗早用一根长木棒紧紧压住了它的颈部,我也用一根短木棒紧紧压住蛇头的后脑部,再伸出右手,分别用食指和大拇指,紧紧掐住三角形的蛇头较大、颈项极小的毒蛇后颈部,继以左手抓紧了蛇身后半部。那拼命挣扎的毒蛇,最大限度地张开了嘴巴,两颗吓人的长而大、状如弯刀的雪白毒牙,直吓得闻讯围观的工友们既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惊呼!还让工友们全部都被吓退了好几步。

其时,我把那条中后尾部拼命卷绕于我左手腕上的不知名毒蛇高举到半空中,大声说道:“大家要想知道它到底有多毒?明天再看那几棵受冤的小树,可知端详!”

接着,我直将那强健毒蛇始终张开的嘴巴,直往原先选定的几株野生小树之一的根部送去…,只听“唧”的一声,那毒蛇已将一棵小树的根部给咬住了。

好家伙!我正想让它咬第二棵小树之时,由于我不敢稍微放松紧掐蛇颈的手劲,那毒蛇也不肯松口之际,我只好稍微松开……。

未料,那毒蛇竟然乘机挣脱了紧紧咬住小树根部的嘴巴,直将半边嘴巴狠狠地咬到了我那大拇指的指甲根部的外侧肌肉上!

我突然“唷”地低哼了一声!心知原先打算连续让它多咬几棵小树,并且只留最后被咬的一两棵,不予敷药,其余分别试药的计划,眼见将要落空了!便随口大喊了一声:“大家快快闪开!阿生快把蛇药拿过来!”

“怎么?不是说……”大惑不解的阿生,稍微迟疑地将事前由他专门准备好的配方不同的几个药碗,一起摆放到我的面前。

岂料,当我突然松开紧紧抓住毒蛇后半身的左手,迅速拿起一个药碗中的药渣时,那条拼命挣扎的毒蛇,趁势将其全身上下,紧紧箍住了我的右手腕——确是因为它伸展如绳索、绞紧如钢丝绳的箍得我骨头生痛,以及原本掐住毒蛇颈项的两个手指,早已有了酸软感与已经被它咬了一口的心惊犹存!所以,我在心里慌忙中,原为紧掐蛇颈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间竟然再次放松了。哎哟!那条凶恶的毒蛇趁机再次将半边嘴巴,更加凶狠地咬到了我那原先已被它咬过一口的伤口旁边!

“哟!”我再一次被它咬伤而心中更加吃惊之余,除了再次发出低沉的惊叫之外,根本顾不上多想,就猛然将左手已经拿着的一握蛇药,胡乱压盖于蛇头之上,随即颤声大叫:“大家注意,快快闪开!”

正当工友们“哄”的一声,立马让开了一片空地,我也迅速将那条毒蛇的缠绕解开,抛于地上,并且眼见它打几个滚就瘫软了过去。可我在慌忙之间,不仅把另一药碗中的一份蛇药放进嘴巴中低头咀嚼,而且心中的莫名恐惧哟!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甚至把个原本就极其黑瘦变形了的四方脸,吓成“一阵青、一阵白”喽!

而其时已有发现我表现反常的小罗和阿生,分别惊诧地低声探问是怎么回事?

“先别声张!我这拇指已经被它咬了两口。”我指着早已被我挤压得冒出了暗黑色鲜血的两个极其靠近的伤口,一边挤压、一边咽下口中的药汁,再轻声对他俩说道:“别慌!看来我不但是注定要亲历,而且还要继续当大家的‘试验品’了!走吧!请先帮我拿一瓶‘桂林三花酒’来,你俩再去重新采药,估计是没有危险的!”

都说“纸包不住火”!那些至今尚且聚而未散、议论纷纷的工友们,突然发现我们仨形迹可疑的举动,再回忆起事前商定的计划,就是要让那条毒蛇接连咬伤好几棵小树,并且留下最后咬的一两棵,以利观察其毒到何等程度?其余分别用草药外敷,以观察小树能否存活下来的。可是,如今却不明不白地偃旗息鼓、草草收场!他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尤其是正当他们看出我原由过服伤科草药而外现的面色肌肤,本来就暗黑难看了,而今却无故大量喝酒的不但表面上没有泛起红晕,而且更加难看还一声不吭的样子。就有人不住声的探问了起来。

唉!对于牵连生命的重大事故,远不该欺瞒“朝夕相处、恩同再造”的工友们!我只好承认“已经被毒蛇咬了两口”,以及眼时已有感觉为伤肢酸软和有点麻木的消息传出后,闻讯赶到的老队长,他话一出口,就可以把人给吓死:“蛇伤于正午,‘无毒变有毒,有毒毒更毒’啵!”

听到此说,原本还在“强装笑脸”的我,突然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尚处破败不堪、恢复不佳的伤后残体,也自禁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了!

老队长见状,心知失言的连忙自责:“对不起小曾!是我嘴无关拦!不过你肯定明白我是出于担心、并无恶意!所以你也别慌!因为你们不但有那么多的‘药王’,而且古老话讲得好‘蛇死人不死,蛇不死,人就要脱层皮’也是实话。哎哟喂!我想起来了:毒蛇咬伤的伤口‘极快封口’!你应该经常把伤口挑开,以利蛇毒排出。还应该把伤肢的上部先绑缚一段时间,以防蛇毒循环、扩散过快!哎呀你!你怎么?”

“不!我认为绑缚虽能减慢蛇毒上攻,却有害伤肢,即组织损伤加剧。所以,不予绑缚也罢!”但我还是依着老队长的说法,赶紧将早已封口的伤口挑开,又挤出少许血液之后,再强装笑脸地说道:“至于‘蛇死人不死’的说法,是否带有迷信色彩?顶多说,它在提醒人们‘必须留下便利救治的依据’。则毒蛇咬伤的‘死与不死’,尚属未知数吧?”

“你小子‘借讽带刺’的,到底是回敬我、报复我、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老队长像是要生气的样子。

“不!不!不!请别误会!我们仅凭您老见多识广的天赋恩德,感谢都来不及!何况身处危机的除了以事论事之外,我这不是在担忧自己的小命嘛!哪还敢……!”

正是“话不投机”之时,门外突然有人在大声叫喊:“喂!大家快来看呀!那株小树的嫩叶,已经开始‘永垂不朽’了!”

工友们听到叫喊,犹如一窝蜂地涌了出去:“哗!这个兆头!形同《刘三姐》唱过的那句话‘财主的心比蛇毒、路过青山树也枯’。可知小曾的处境,看来不会比这小树好到哪里去!”

“闭起你那不知天高地厚、吱喳乱叫的‘乌鸦嘴’吧!我认为小曾他也不愿意出事故!更还应该是有办法可想的。而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不能拖延时间。因为如果实在没有妥善处理的把握时,干脆快点去医院想办法才对呀!”

“不对吧!我总听说毒蛇咬伤远远不同于其它疾病,若说能够采用效果独特的中草药治疗,那是再好也不过了的。问题是:你们的这些尚未经过临床检验的中草药,到底有没有疗效?那才是马上就要‘现场识破’的啊!”老队长听了工友们的议论,也不假思索地插上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的老队长!伙计们呀!这事都怪我不小心!”我心神不宁地听着他们的议论,赶紧斜趟到床铺上,声音都有点打颤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坚持自己的看法:“我总认为,我们这是有心有意的探索,算不得胆大妄为!不过求索中既出意外,而且是‘自己漏的屎’嘛!理所当然要‘自己抹自己的屁股’喽!另外,有那么多工友提供的中草药和单、验、秘方作保障。我这命中注定,其实也是自作自受的公共结果性试验品呀!绝对不会成为牺牲品的!特别是,眼时我这伤口不红不肿,只觉得全肢酸软麻木与困倦乏力——从蛇伤‘风毒入骨、火毒必肿’的民间认识来看,说明我已经中了蛇毒性质的‘风寒阴毒’,或是‘神经毒’无疑!那么治疗上的关键,还是应该以‘祛风活血药’为主,少佐‘清热解毒药’为辅。我说老队长呀!您老既是一个革命历程最长、见多识广又老谋深算的智能之士!眼时尚请您老多多给予用药规则上的明确指教嘛!”

“这还差不多!”老队长承领吹捧地点了点头,又反复查看了我的伤口、伤肢以后,更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我就是看重凡事都能有胆有识、肯动脑筋的人!更看重有主意、有分寸,敢拿主意的人!再说‘蛇伤毒发’的时间多为对时,所以……。”

“三军!三军回来了没有?曾哥你看……!”而正值心如火燎、分别上山采药的阿生如飞跑回的人未进门,就已喘息不停地大声问道。但突然欲言又止地赶紧把话给刹住了。

“小曾被毒蛇咬伤的事情,全队员工都知道了。阿生呀!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而且,那被毒蛇咬过的小树嫩叶,刚才就已经开始垂头了!你还是先去看一看,再作打算吧!”今天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老梁,这下子也不无担心地开口说话了。

“什么?”阿生大惊失色地奔出门外,却与刚刚飞奔回来的小罗撞了个满怀:“哎呀我说喽罗三军哪!你奶奶的不好了!他们都在说那可怜的小树要完蛋!你也快去看看吧!”

“谁叫你关心小树来?!我只想知道小曾他……!”

“小罗你先放下一百个心!我有这么多、这么好的救命恩人,也就绝对不会有意外!”我急忙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又随手接过小罗手中的草药:“去吧!先看看那棵小树,也好加深认识!”

他俩看过那一棵“嫩枝树叶”全部都已变黑、萎缩、低垂下来的小树以后,更加心慌地跑回来问我:“小曾你!你现在是否感觉有头昏、胸闷、喉腻恶心的现象?”

我摇了摇头:“眼时我还是仅只觉得有伤肢酸软麻木和困倦乏力的感觉。所以我认为,这种纯属‘风寒阴毒’,而非“火热阳毒”的毒蛇咬伤。就请你们采用那强盗药王了刁竹,再加用乌桕木叶、山胡椒等祛风活血药为主,以及‘野花生、蚊蝇翼、小半边莲’等清热解毒药为辅,就足够于对付它了。”

“我认为还是应该加上大家一致公认的‘药中正王’,效果不是更好吗?”阿生提出了他的看法。

“不!了刁竹已为人所共知的毒蛇咬伤的有效药物,若再加上相互克制,或者相互争斗的仅仅只是我们所说,尚未取得实践验证的所谓‘药王’,似乎于理不妥。主因我们尚缺相应认识与运用经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慎重为好!”

“可你刚才不是说什么‘纯为风寒阴毒’的蛇伤,却又不多增加几味温热祛风的药,倒反要违规加用‘纯为清热解毒’的‘野花生、蚊蝇翼、半边莲’。岂非自相矛盾了吗?!”

“这个?要说是自相矛盾也可以!不过,按照中医有关‘阴阳相对、缺一不可’的哲理性认识,自然应该有所侧重的‘双边兼顾’才对。但如果片面理解‘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的原意所指,并且单纯应用‘或寒或热’的偏颇药物,难免有悖‘阴阳相对’的原理。所以我认为:寒热兼顾的有所侧重,不至于造成不够周全的片面结果。何况大家早有耳闻的‘家有半边莲,可以伴蛇眠’的半边莲,以及工友们提供的治疗毒蛇咬伤的秘方野花生、蚊蝇翼等,按理均属‘清热类药物’的真正用意,无非取其‘解毒’的作用为主,‘清热’的作用为辅,而非‘大苦大寒’之辈,也就不会与‘风寒阴毒的阴中有阳’相悖。”

“很好!我赞成小曾的意见。”老队长轻易不会点头,更不会胡乱赞许的思想动向,促使大家迅速将最新组合的药物捣烂,再加入约近二两的桂林“三花酒”,一起捣匀、榨取药汁并再次让我服下,以及待等我睡了一觉的重新醒来之时,竟然发现除了敷满药渣(伤口除外、留口排毒)的伤肢,因为药汁蒸发而稍有轻微发热与尚存酸软感之外,原先的伤肢麻木与困倦感,基本上已消失无遗。

啊!岂非这就是“自酿恶果的痛苦与意外收获的结晶”?我们的精神不觉为之一振。尤其是我自己,一再面现苦笑的自嘲:“伙计们!对于如此冒险性太大又警惕性太差的胆大妄为哟!也足够教训我们的前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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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3 17:14 2楼
没有了???????????????
2015-01-03 20:40 3楼
惊心动魄。
2015-01-07 17:15 4楼
“可你刚才不是说什么‘纯为风寒阴毒’的蛇伤,却又不多增加几味温热祛风的药,倒反要违规加用‘纯为清热解毒’的‘野花生、蚊蝇翼、半边莲’。岂非自相矛盾了吗?!”

“这个?要说是自相矛盾也可以!不过,按照中医有关‘阴阳相对、缺一不可’的哲理性认识,自然应该有所侧重的‘双边兼顾’才对。但如果片面理解‘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的原意所指,并且单纯应用‘或寒或热’的偏颇药物,难免有悖‘阴阳相对’的原理。所以我认为:寒热兼顾的有所侧重,不至于造成不够周全的片面结果。何况大家早有耳闻的‘家有半边莲,可以伴蛇眠’的半边莲,以及工友们提供的治疗毒蛇咬伤的秘方野花生、蚊蝇翼等,按理均属‘清热类药物’的真正用意,无非取其‘解毒’的作用为主,‘清热’的作用为辅,而非‘大苦大寒’之辈,也就不会与‘风寒阴毒的阴中有阳’相悖。”
曾宪寿老师对经典理论的研悟很有心得,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用药也应如此,学生和老师很有同感;今天终于从老师这里得到印证。
谢谢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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