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灵枢》的神秘历史面纱之(二)

《针经》(即《灵枢》)怎样成书?前面我们提到《灵枢》不像《史记》那样由一人写成,它是由形成于各个历史时期的原创著作合编而成。那么《针经》是怎么编纂而成的呢?《针经》开篇《九针十二原》也有过明确的交代:“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用我们现在白话文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医经编纂(“为之经纪”),纂异它们(原创著作)的篇章(“异其章”),以区别它们的《外经》《内经》(“别其表里”)。[这样做是]为了(原创著作)《外经》《内经》等旧版著作将被终止,新版的《针经》等著作将问世(“为之终始”),并且令《外经》《内经》在纂后仍保留各自面目和特征(“令各有形”)。[现在我们]首先纂立了《针经》(“先立《针经》”)。其中“表里”对应《外经》《内经》,“终始”指旧版本终结和新版本问世。
从时间上看,《针经》这一书名在史籍中可以找到的最早记载应该是《后汉书•方术列传》。而之前的史籍有关医经记载,只有《汉书•艺文志》的医经七家:“《黄帝内经》十八卷《外经》三十七卷。《扁鹊内径》九卷《外经》十二卷。《白氏内经》三十八卷《外经》三十六卷《旁篇》二十五卷。右医经七家,二百一十六卷”。因此,《针经》与《汉书•艺文志》“医经七家”年代相去不远,之间该有传承关系。而“医经七家”除了《黄帝内经》之外的其他六家医经在那段历史中突然消失,却在《灵枢•九针十二原》“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这段文字中又重拾端倪。更应该让我们联想出它们之间的关系了。
《灵枢•九针十二原》中的“为之经纪”的“经”,严格讲,这个“经”有它的规格和等级,并非普通书也能称“经”。比如:《汉书•艺文志》里诸子百家著作和史传志列,井然有序,等级分明。分别以《经》《书》《传》《记》《语》等称之。因此,“为之经纪”的“经”,显然指医经,而那一历史段的“医经”,应该只能锁定在《汉书•艺文志》里的“医经七家”,别无他指。
由此我们不难看到,《针经》编纂者是把当时流传在世的众多原创著作(医经七家)经过整理而合编成一部内容更加全面的针灸学专著《针经》,可能也应该是符合当时社会的发展需要。而从这种编纂方式来看,在历史上还是有的:晋•皇甫谧把《灵枢》《素问》编纂成《甲乙经》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因此,后世的吕复、姚际恒以及近代的不少医家指出“观其旨意,殆非一时之书。其所撰述,亦非一人之手。”的这种现象,实质上是《灵枢》《素问》编纂手段整合原创著作的一种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