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五行述议(1.1.3)

1.1.3.在早期的阴阳五行研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以老子和庄子为代表的道家学派所作出的重要贡献。《庄子•天运》说:“惜夫而夫子其穷哉,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下之沛见老聃。••••••老子曰:子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度数,五年而未得也。老子曰:子又恶求之哉?曰:吾求之于阴阳,十有二年而未得。”《庄子》之所以记载孔子向老子请教阴阳数度的事迹,是因为老子对阴阳范畴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令人遗憾的是,在老子流传下来的著作中,提到阴阳的仅有一处,即《老子•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因此,除非有新的考古发现,我们很难了解老子阴阳研究的全貌。《老子•四十二章》古今多解,难有定论。我认为其大旨是论说的万物生成顺序和万物和谐统一,这应该没有疑义。至于道生万物的顺序是道生阴阳,阴阳各衍化为三还是其它种种说法——如有教科书说是道生天地,天地生气,气生万物——只要言之成理,都可看成一说。我的说法是:《列子•天瑞》“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也是讲的天地万物发生顺序。就《列子》成书时间上讲与《老子》较为贴近。因此用这段话诠释“道生一••••••三生万物”,似更近情理。以此诠释,就是道生气,气生形,形生质,质生万物。这里的形可理解为日、月、星、星云,质则可理解为地。这一说法能否得到认同,不期望短时间得到结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句,是承接“道生万物”论说万物的和谐与统一。句中的阴阳有教科书释为天地。我认为既然论说的和谐与统一,从阴阳相互依存去理解似更为贴切。即万物是阴阳相互依存,合二而一的统一体。“负”,可释为载;“抱”,就是拥抱,依存的意思。特别需要提出讨论的是,这句话中的“冲气”,我认为是“道冲”或“冲道”被篡改。《老子•四章》说:“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冲,其义同虚。虚无形是道的特性,道以虚为用。“道冲以为和”,这才与老子对道的论述相一致。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肯定,老子至少总结并提出了阴阳和谐论。这无疑是对阴阳学说的一个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