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医述之证与辩证五

证与辨证(六)辨证论治悖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四 辨证论治悖论
1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最后,我们就要探讨一个辨证论治的悖论。有关证的客观化、微观化,我们实验室做的研究是非常多的。我们现在就讨论辨证论治悖论。
我们说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灵魂。但是,辨证论治已严重妨碍了中医的发展。我们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失去了辨证论治中医就失去了特色和灵魂。而不突破辨证论治,中医的学术是很难发展的。
比如辨证论治使我们总能使用常见的那么一二十种或者几十种证去处理临床各种疾病,使得我们中医具有不变应万变的特征。不管你什么病,就那么一二十种常见的证。不变应万变当然是优点了,但它也是弱点。也就是中医很难深究疾病的机理。由于它不变应万变,它的理论体系具有高度的稳定性,几百年才能突破。搞了几百年才整个温病学,再搞几百年金元四大家,往前几百年形成脏腑辨证,再往前几百年六经辨证,它几百年才有所突破。你知道我们卖手机,三个月就换一个新机型。换个角度讲它是不是缺点呢?它当然是个优点,是优点的同时,是不是个缺点呢?
中医缺少对病的诊断,中医所说的病往往是症状。比如说咳嗽,中医当成一个病,严格来讲咳嗽不是一个病,它是一个症状。所以它忽视了对病的诊断,那就使得它的诊断对疾病的认识不深刻。为什么不深刻?我们讲证是传变的。证是疾病所处某一阶段的病理生理反应,所以它是横断面的。比如说,一会在太阳,一会在少阳,一会在阳明,你辨太阳、阳明、少阳是横断面的。而疾病是什么?病是纵切面的。可以对疾病整个预后作出合理判断。你比如说证是白虎汤。病是什么,举个例子糖尿病、消渴。从白虎汤证阳明实热,到阴虚,到气阴两虚,到阴阳两虚,我们可以把消渴的基本病机拿出来。而辨任何一个证它都是横断面的。我再举个例子,有一个粟粒型肺结核继发结核性脑膜炎,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给白虎汤治疗,最后患者死了,这是非常有名的一个例子。粟粒型肺结核并发结核性脑膜炎,在今天的处理,并不像过去那样困难。今天还出现白虎汤导致死亡的,这不能不说有问题。你说,都是咳嗽,肺癌咳嗽、肺炎咳嗽、肺结核咳嗽一样吗?它不一样。


等等,今天只发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