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世界上的经络(by 朱兵)

2015-03-21 22:25 楼主
朱兵
(中国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北京100700)

[摘要]成文于公元前1500年以前的古埃及医学纸草文书记录了现代解剖学定位无法解明和生
理学功能难以阐述的metu系统。大多数的疾病治疗都是如何疏通metu,调节metu,平衡
metu,从metu中排除有害物质,恢复metu的正常功能。古埃及人认为人体的metu形成相互连
接的管道网络进行能量与信息的流通,具有沟通身体外部与内部器官的作用,这与经络一脏
腑联系功能描述十分雷同。公元前2世纪古希腊医学之父Hippocrates的著作中,也有描述人
体表面的联系通道"phleps”。在另一个文明古国印度也有类似的channels系统。公元前15
世纪左右,古印度Charaka Samitha描绘了人体的“nadis”管道系统,该系统携带“rasas
”(生命之液),它由脐部发出联系全身。因此可以认为,医学发展的萌芽阶段,都有类似
channel或经脉一类的联系通道的叙述,但met一词竞与汉字“脉”的发音一致太引人注目。
从年代来说,met诞生的时代“脉”字尚未在中国创造出来。

经络学说是中医学基础理论的核心,在长达二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一直有效地指导中医临床
实践,表明其具有理论上的合理性。中国与古埃及、古印度、古希腊等文明古国医学在历史
上有许多共性,在阐述人体的机能结构、生理病理、诊断和治则方面的认识曾经有过一些相
似的表述模式。
在古埃及文明向东传播过程中,是否对古代中国文明有传承关系是世界文明史研究极为关注
的问题,有一些史料表明,这种传承关系是存在的。《黄帝内经》中的歧伯,有学者猜想是
古希腊医生Hippocrate爱称Hippos汉朝发音的汉译假托之名”,有学者认为很多有价值的史
料在秦始皇时代的焚书坑儒以及汉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整肃中被彻底毁灭了,并
因此使中国与外界联系交往的记载出现空白。
1 古埃及医学中的人体联络系统:metu在以尼罗河流域为主的古埃及文明中,诞生了古埃及
医学,人们普遍认为古埃及医学是世界医学孕育的摇篮。埃及医学史的来源是根据一些书写
在纸草箔上的医学文章。纸草箔是将纸草茎内的长自芯髓剥去,横竖交错平铺开来,然后用
棰棍反复捶打使之变得有黏性,再压上重物晾干,待其汁水挥发掉万方数据
后,草箔便变得轻便柔韧了。根据公元前2世纪埃及亚历山大城的Clement提到的42种古代埃
及著作中有6种是医学书:37人体结构、38疾病、39医用器械、40治疗方法、41眼睛及疾病
、42妇科病。在现存的古埃及法老时期的13部医学纸草文(medical papyri)中记载了上述有
关的内容,但主要限于治疗方法方面,对疾病本身的特征描述较少,而对医疗器械的记录却
是空白的(但有雕刻医疗器械
的图案存世)。
最重要的医学纸草文书是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被发现的,其中1862年在埃及尼罗河谷Luxor
的古玩市场同时出现两部震惊世界的医学纸草文书,该书分别由出资收购人的名字命名为
EdwinSmith医学纸草文和Ebers医学纸草文。由于这两部医学纸草文令世人瞩目,其来源也
倍受人们关注。但Edwin Smith医学纸草文来源无从查找,Ebers医学纸草文拥有者在出售后
不久也神秘地死亡。据信其发现于位于尼罗河西岸、距离Luxor城不远Theban的Assassif古
代墓葬地一位医生木乃伊的两腿之间(埃及木乃伊安葬时有这种习俗)。由于这两部医学纸草
文的发现地相同,流落于市场的年代一样,而且都是用古埃及象形符号文字书写,专家们甚
至猜想它们可能出土于同一座坟墓。Ebers医学纸草文01是现存最长的古埃及医学文献(参见
图1),它长20.23 m,高30 cm,共有1lo
页卷,分成877段(paragraph)。由于在该书的背面有一段注明Amenhotep I世9年的确切日期
,故该文的成书年代在公元前1534年左右。不过,根据该纸草文的一些描述,部分内容来源
可能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Nunn(1996)认为包括有医神Thoth的著作,他正是生活在那个时
代。
Edwin Smith医学纸草文03(参见图2)成书年代在公元前1700年左右,但书中大都记载公元前

2640年前后Imhoteps时期(古埃及第三王朝时的一位医神)的医学内容。该书总长为468 cm(
约残缺30 cm),宽度为30 em,共有22页,其中正面书写17页,背面书写5页,共计480行,
为第二长的纸草文。该文书主要内容为外科学。
重要的医学纸草文书还有Kahun纸草文,发现于1889年,成书于公元前1825年,主要为妇科
内容;Hearst纸草文,发现于1899年,成书于公元前1450年;Chester Beatty纸草文,由收
藏者于1928年面世,成书于公元前1200年左右,内容为肛肠科;Berlin纸草文,发现于
1827年,成书于公元前1200年左右;London医学纸草文,来历不明元前1300年左右,内容主
要是巫术;Ramesseum一Ⅲ、Ⅳ、V医学纸草文藏于Thebes的神庙的一问密室,1896年被发现
,据信成书年代约为公元前1700年,损毁严重。另外还有几部纸草文存世,有的残缺太多,
仅存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有的内容晦涩,破译困难。但是,史学家们相信,我们能够得到的
医学纸草文书仅是古埃及医生遗留下来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著作均在公元前47年(毁灭了
几乎所有古代中东文明80%以上的文书档案)和公元389年埃及Alexandria图书馆的两场大火
中化为灰烬,有一些在盗墓过程中被破坏,另一些被巫师在治疗病人过程中当作符咒烧灰化
作灵药服用(或敷用)。
在埃及医学纸草文中,令人震惊的、重要的部分是现代解剖学定位无法解明和生理学功能难
以阐述的metu系统。根据现有的资料,metu系统和metu系统疾病的治疗在公元前1700年的
RamesseumV纸草文中就有明确记载。至少在Ebers,EdwinSmith,Berlin和Hearst等5部医学
纸草文中描述了metu。这个系统的详细描述出现在Ebers纸草文的第854和856段,也出现在
Berlin纸草文的163段,在Edwin Smith和Hearst的医学纸草文中也有涉及疾病与metu相关的
内容。metu的单数形式是met,met的古埃及象形符号文字请参见图3.

根据这个象形文字符号有雄性性器官的含义(也有种子、后代的意义),但也代表长条索状物
(如棍棒、杆杖或权杖)。“metu”一词没有直接同等的英文词汇相对应。几乎所有的研究人
员都认为它可能包括血管、肌腱、薄长肌肉、神经(虽然古埃及并没有神经系统相关知识的
资料),甚至各种管道(如气管、胆管、输尿管等)。“metu”具有传输血、气、黏液甚至尿
和精液的功能;在疾病情况下,也有运输和排泄病原体(disease bearing entities)及各种
有害、无害的体液因子(malign or benign spirits)的作用。“met”的英译文多为“
channel”,也常译为“vessel”,有时还译为“vein”或“duct”。正如中国人已经很熟
悉的经络概念,无论是将其翻译成英文、还是在探讨经络的功能时,与“metu”相关的几种
译法和功能解
释二者间几乎都吻合。
Ebers纸草文在1875年就已有原文出版,1890年由Joachim译成德文。1930年,伦敦大学院的
Bryan又编译成英文Ancient Egyptian Medicine:the Papyrus Ebers出版。在该书中对
metu的论述分别出现在两个章节:18.nP Nervous System和20.The Heart and
Circulatory System,也就是说,在古埃及象形符号文字破译过程中就注意到metu的功能与
神经系统和心血管系统的关系o]。值得注意的是,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我国以及国际上
对经络尚未开展研究,经络与神经和心血管系统的关系尚未确立。
NunnH3在其一部很重要的著作中重点讨论了《脉管书》[The Vessel(Metu)Book],该部分构
成了古埃及医学解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章节的核心。大多数的疾病治疗都是如何疏通
metu,调节metu,平衡metu,从metu中排除有害物质,恢复metu的
正常功能。
metu与动脉和静脉有关,静脉行血,动脉行气,这也是古埃及医学的观点。中医经络学说也
认为“经络”的主要功能就是行气血。但古埃及医学在动脉中含有“气”的概念并不使人吃
惊,因为一千年后的医学之父Hippocrates(公元前460—377)时代仍认为动脉是空气的管道
(dprqpia)。直到公元2世纪后期的医圣Galen,才真正认识到动脉是运送血液、而不是运送
气的器官。拉丁文中的动脉“arteria”也是风管或气管(windpipe)一词的转用。古埃及人
也认识到metu与诊脉有关。在Edwin Smith纸草文记载了1个病例(Case l,GlossA),叙述了
医生用双手或手指切脉,脉诊的位置包括头部、枕部、手部、心前区、臂部和腿部(在
Ebers纸草文中也有同样的诊脉记录)。在Ebers纸草文中(855c)有以下一段话:“心脏变弱
意味着心脏搏动乏力,或意味着metu脉动无闻;此种情况难以治疗,或者在医生的手下得不
到信息”。这段话说明诊脉是古埃及医生检查病人时的一项重要内容(其实,古印度医生也
在手的寸口部位诊脉“nadi—pariksha”判断病情,不过遵循的是“男右女左”,恰与中医

“男左女右”相反)。

1.1 metu的数目与分布
在Ebers纸草文856段和Berlin纸草文163段的metu分布几乎是相同而且可以相互印证的,但
与Ebers纸草文854段又有很大差别。Berlin纸草文163段的metu数是22条,在Ebers纸草文
856段论述的metu数为12条,但一般认为是22条的书写错误。由于古埃及人认为心脏是人体
的中心,是灵魂的居所,因而metu的起始部位都是(或主要是)由心脏发出。而在Ebers纸草
文854段论述的metu数则为52条,不过由于此处论述的metu并未从心脏起始,52之数就有可
能涉及metu的起始点和终止点,因而也为26之数。我们知道人体十二经脉左右两侧加上任、
督两脉之数正好也是26条。metu的分布位置是上下肢体各6条,头面部可达额部、枕部、颞
部,并通达耳、眼、鼻等,内达心、肺、肝、脾(五脏之中惟缺肾脏,由于古埃及医生在制
作木乃伊时未发现位于腹后壁的肾脏,故而从未对该器官有所了解)、膀胱、睾丸和肛肠。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目前还无法确认这些metu在体表的具体循行路线。其实,在中国的经络
学说创立伊始,体表经脉循行线也只是起点与终点两点连一线的最简单形式。比《黄帝内经
》成书年代更早的马王堆汉墓《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中经脉体表循行线
基本就是这两点连一线的简单勾画。需要指出的是:多数metu与马王堆汉墓帛书经脉循行线
的起止位置基本相同,即从肢体的末梢部到头面颈部。但马王堆汉墓帛书时代的经脉循行仅
在体表,而metu的投射却可深入到胸腹腔内脏,在《黄帝内经》时代,经脉循行才有分支络
脏腑,与内脏发生联系。

1.2 metu的生理与病理功能
metu是生命和健康的基本因素,在Ebers医学纸草文中经常提到治疗作用就在于促进或平衡
metu的功能(参见Ebers纸草文627~694段)。metu通畅是古代埃及人保障健康的秘诀,那时
的医生相信metu里的气、水和血液不平衡是疾病的诱因。埃及人见面时常会问候:“他的
metu通畅吗”,或者“你的metu健康吗”[6]。在Edwin Smith纸草文的注释中指出古埃及的
一些雕刻作品和一些墓室的文字常可见到类似的文字:“他的metu功能强盛吗”,或“你的
metu很好吗““。其实,古代中国人的健康理念何尝不是经络畅通,阴阳协调。古埃及人认
为人体的metu形成相互连接的管道网络进行能量与信息的流通,这种联系犹如尼罗河的分支
和人工运河构成的河泽网道,与中国十二经络与十二江河相对应的描述有惊人相似之处。古
埃及人认为健康的先决条件是metu的流通,metu受阻则疾病产生。如果一位妇女不能怀孕,
则可能是由于生殖met关闭所致。与中国经络功能概念完全相同。
古埃及人认为metu具有沟通身体外部与内部器官的作用,这与经络一脏腑联系功能描述十分
雷同。
根据现有的资料,我们尚未发现古埃及医生有采用类似针灸样疗法来疏通metu的文献(但已
发现有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多种粗细不等的针样医疗器械),但是有采用针状物割治脓疡、
刺络放血(或用水蛭吸血)以及采用棒状物烧灼烫灸皮肤某区域用于治疗目的的记载,而且有
意思的是,古埃及医生称谓的象形符号文字可能与这些疗法有关(见后)。

1.3 metu的疾病
在Ebers纸草文的627段有这样一句话:“Beginning of the ointments to strengthen
the metu”.Noun[43认为Ebers 627~694部分都是涉及肌肉系统的病症,可以采用软膏涂
抹在metu的表面来缓解肌肉的疼痛。在Ramesseum—V纸草文中的后一部分内容也涉及到
7rtetu与肌肉和肌腱疾病的治疗。
有些医学纸草文谈到rrtetu发生肿胀(如Ebers纸草文866和872、873段),虽然对所生何种疾
病,学者们颇有争议,但有的可能与血管瘤有关,医生建议采用切除治疗(为防止出血,手
术刀必须烧热)。大多数药物都可能通过metu系统发挥治疗作用:如果met受到刺激,药物使
它平息;如果?net功能太盛,用药物使它功能得到缓和;如果met功能低下,可以用药物激
发它;若met发热,用药物使它降温;若met发生肿胀,用药物使它消退;若met出现疼痛,
用药物缓解它”J。另外了解古埃及“医生”的象形符号文字的含义也是很有意义的(图4)。
插图4古埃及医生的称呼是“SWIlW”,在Gardiner sign—list T】j的象形符号文字“
arrow(针或箭)”是三音节“swn”的发音,而“pot或bowl(钵)”在Gardiner sign list W
24的象形符号文字的双音节发音则是“nw”,集合而成“swnw”;而端坐的人是典型的古埃
及象形符号文字(Gardinet‘sign list A』)。
令人感兴趣的问题在于构成医生象形符号文字的含义,pot或bowl(钵)是医生常用的一种器
皿,医史学家们没有任何疑义;而带arrow(针或箭)的人含义是什么?医史学家有两种意见:
其一是医生常要治疗的是战场上的箭伤,另一种意见是医生的外科手术柳叶刀。但还有一种
可能指的是“医用针类器械”(其实,就其形状来看更像针灸针)。在另一幅古埃及象形符号
文字中,带有两支arrow(针或箭)的袋子也泛指医生。这种解释并非空穴来风,古埃及采用
(针刺或割刺)放血疗法也为医史学界所公认,所用针具与arrow的形状就很相似(图6),而
bowl(钵)更常用来盛血。

2古希腊医学中的人体联络系统:phleps

公元前2世纪古希腊医学之父Hippocrates的著作中,也有描述人体表面的联系通道,和古埃
及医学一样,这种通道可以翻译成channel,也可用vessel或vein表示。其实这些词汇仅仅
是古希腊文字“肋leps”的现代转译的代名词(复数形式为phlebes),但均不完全是现代解
剖学意义上的血管系统,仅是一个未明结构的代名词。Hippocrates在“论人性”一章中对
通道联络有以下的详细描述(其实,在Hippocrates的其他一些著作中也有另外“phleps”的
描述”o),如:
“人体最粗的四对脉(血)管分布路径:第1对脉管从枕部通过颈外侧沿脊柱两侧下行经腰直
达大腿,然后经小腿在踝关节外侧至足部,故放血治疗腰背痛应取膝胭部和足外侧。第2对
脉管起于耳周向下过颈(颈静脉),沿脊柱两侧的腹面下行过腰至睾丸,然后到达大腿,沿膝

胭部内侧达小腿,经内踝至足部,治疗腰部及睾丸疼痛宜采用膝胭部和躁内侧部放血疗法。
第3对脉管从颞部经颈部由肩胛骨下入肺,两侧的脉管在此左右交叉,右脉管从肺经胸人脾
和(左)肾,左脉管从肺经胸人肝和(右)肾,然后这对脉管终止于肛门。第4对脉管从额部和
眼部下行至锁骨,沿臂上部至肘、前臂、腕部和手指,然后,该所有研究Hippocrates的医
史学家均认为,Hippocrates论述的脉管是以血管为主体,又包含神经或肌腱在内的条索状
物体(当时几乎没有神经的概念)。公元2世纪,Galen在On Hippocrates’onthe Nature
ofMan的论文中就严厉批评了从血管的角度来分析这些脉管的走行是不可能的。如果从中医
的角度来看,它与某些经脉循行的路径相似得令人惊诧,就其选择治疗腰背痛和睾丸痛的刺
络放血部位而言,就连针灸师们也挑不出太大毛病。Hippocrates在“格言”篇中强调:病
,药不可治时用铁治;铁不治时用火治;火不治时,该病无法可治。这里铁指的是什么,应
该是铁制针刀类刺割器械。Hippocrate时代常用针刀刺割放血疗法(也可能包括当时的外科
手术),该法无效时采用热熨法,常用的是铁棒烧热后烫熨体表一定部位进行治疗。除此之
外,再元治疗方法可用。


3 古印度医学中的人体联络系统:nadis

在另一个文明古国的印度也有类似的channel系统。公元前15世纪左右,古印度
CharakaSamitha描绘了人体的“nadis”管道系统,该系统携带“rams”(生命之液),它由
脐部发出联系全身。在一部Roberto Margotta撰写的History盯Medicine著作中,中文翻译
者干脆把nadis直接转译为“经脉””“。在印度医学的经典著作《妙闻集》3卷9章在论述
人体的脉管系统“dhamani”时说,24条“dhamani”从脐发源,其中上、下行各10条,斜行
4条,日本学者大地原诚玄将“dbamani”译为“经络”。印度医学也认为人体上存在着特殊
意义的穴点“marnlan”,《妙闻集》3卷6章有关各“marman”有107个,其中每一肢体11个
(共44个),腹胸部12个,背部14个,头面部37个““。

4 古玛雅医学中的人体联络系统:wind channels

更令人惊奇的是远在南美洲的玛雅文明,其玛雅医学与中医学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和中医理
论阴阳学说不同的是,玛雅医学的二元论是“冷和热”,玛雅从事这种医学的医生称之为
Curanderos。其医学系统中有类似行气疏血的“wind channels”系统,通过头面部、胸背
部,沿臂部和下肢的关节循行,tuch(肚脐,相当于中医的丹田,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发音)是
中心。在wind channels上分布有50个左右的治疗点,这些点与中医穴位的位置和主治都很
近似。采用的疗法也包括有针刺放血、推拿、热灸、拔火罐和膏药加热贴敷等(图11)。在针
刺时,所选用的放血疗法针具有植物的荆棘、响尾蛇的犬牙、动物的尖牙、尖嘴鸟的喙、豪
猪的刚毛或鱼的脊柱骨(图12)。在灸疗上,可能是南美洲缺乏艾草,故而改用木炭火余烬代
替(我国古代亦采用同样的炭火热疗法)。玛雅人采用的药膏多用植物药配制而成,但也像中
医一样,有时加入一些动物或矿物药,膏药经加热后直接贴敷在病痛炎症的皮肤上。玛雅的
针刺疗法分别有jup和tok两种。jup刺法是不出血,其功能是行气活血,所选择的治疗点(即
玛雅“穴位”)多不在病痛位置上,用荆棘或鱼的脊柱骨快速3次刺入皮肤约1 cm深,或用荆
棘、动物的尖牙、尖嘴鸟的喙、豪猪的刚毛反复刺激皮肤表面而不刺人,直至皮肤出现红肿
。Tok是放血疗法,常用于治疗血气过盛和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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