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对“神病”的研究,是中医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

作为最有特色的中国民族医学,中医有着几千年的发展历史。然而随着现代西方医学的进入,中医在短短近百年的时间里,从中国的一线医学退居二线,这是不争的事实。更有甚者,一些人嚷着要废除中医。是中医本身技不如人?还是中医发展滞后?我认为是后者。

纵观历史,中国几千年来都是世界文明的佼佼者。伴随着中华文明,中医有着灿烂的昨天。然而后来出了个清政府,闭关锁国,固步自封。西方一个工业革命,就甩掉了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沉淀,同时也甩掉了中医的辉煌。中国的革命者用智慧、鲜血和汗水让中国站起来,然而中医却难以重返当年的历史地位。新时代的中医们,我们该怎么办?是当旧中医的复读机?还是放弃中医,追求西医?或者是在新环境中全方位观察,发掘各自优势,并加以发扬之?我想我们应该选择后者。

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清政府守旧就是亡国。同样,在西医的冲击下,中医一味守旧可能面临消失。然而是不是西方的东西在中国就完全适用呢?答案是否定的。中国现代史证明,完全照搬西方理论是不行的。连马克思主义的伟大真理,到中国来了,也要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我想在医学领域也是如此。

如果我们把中国的革命史与医学在中国的发展史进行比较,就会发现二者有诸多的相似。首先,西医科学理论就好比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是历史性的,同样西医科学进入中国也是历史性的,西医理论完全冲击了旧有中医的理论。新的东西以崭新的面貌和强大的生命力出现在我们面前,然而照搬西方理论很有可能在中国出现“水土不服”。就好像在王明、博古的带领下,中国革命几乎进入了崩溃的边缘,这种教条式的照搬必然难走。同样我们发现,现在的西医,大部分就是纯西医,他们认可本本上的理论,重视看病,忽视看人。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呢?后果是,西医通过近百年的发展,在中国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关系——空前紧张的医患关系。这种关系西医作为主导医学,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同时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正是西医在中国所表现的“水土不服”。例如,空鼻症引起的杀医事件,西医对患者的手术,完全是按照医疗常规进行的,应该没错,而患者又的确出现了失眠、焦虑等症状,也没有错,那错在哪里?其实问题就出现在西医学科本身的局限性上。当然我们要排除部分不法医闹事件。大家清楚的认识到,如果医患关系持续紧张,将导致许多有识之士不敢学医,这将会把中国的医学发展带向何方?我们不敢想象。

西医在中国发展出现“水土不服”其原因有二。一是西医学科自身的局限性,正如前面所说,西医看病往往都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见系统,忽视了整体。第二就是体制不兼容,试想,中国的体制是有中国特色的体制,所以与之兼容的医学应该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医学,而一个纯西方的医学如何与一个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兼容,这必然是一个挑战。

如果让西医的科学与中医的哲学相结合,从而形成中国特色的医学,这将是中医发展新的突破口之一。而我们对“神病”的探讨正是要最大限度的融合科学与哲学的关系,并且还需要进一步创新,形成其独特的形式,从而为中国医学添砖加瓦。

“神”是中医特有的概念,自古以来,中医都提倡“神形合一”,而对于“神”是什么,中医并未完全解释清楚。《内经-八正神明论篇》中说“何谓形?何谓神?愿卒闻之。岐伯曰:请言形。形乎形,目冥冥,问其所病,索之于经,慧然在前,按之不得,不知其情,故曰形。帝曰:何谓神?岐伯曰:请言神。神乎神,耳不闻,目明心开而志先,慧然独悟,口弗能言,俱视独见,适若昏,昭然独明,若风吹云,故曰神。”大体是说,“神”是说不清楚的,只能用心去体会,几千年来,人们都认可了这种说法。而当今社会发展了,以前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人们都可以进一步加以说明,例如:现在我们知道爱情产生的时候,人体大脑里面的多巴胺在发生着变化。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对“神”这个中医里面极重要的概念进一步讨论呢?而讨论神也将对中医进一步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因为中医看病无时无刻都不能离开“神”,正所谓“得神者昌,失神者亡”。众多中医著作都强调神的重要性,甚至把“神”与“形”放在同等重要地位,可见中医治神与治形有着同等重要作用。而当今很多医生看病都只见其形,无视其神,这在很大程度上对进一步讨论“神病”产生了不利影响。所以我们有必要进一步探讨中医的“神”,这将是中医自身发展的又一个方向。最后,我寄望与众多医学人士及中医爱好者一起,共同为这个方向努力,让残存的中医种子再次开放出灿烂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