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的侧柏叶

第一次看到这种植物是在医院的院子里面,我不认识它,看上去很熟悉,但却叫不出来名字,树叶很像老家的柏树,凭经验,应该与柏树是同一科目的,我这样想着。后来听到中药房的吴君道出了这种植物的真实姓名---侧柏叶。
在拉萨能有这样一种四季常青的植物,是少有的。在我所住的房子外面也有几株侧柏叶,身高在3米以上,胸径肥厚,有1米多,这是我见过诸多树木中生长极不协调的树木,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矮胖。然而就这么一种在世人眼里不起眼的树,以至于很丑陋的、难登大雅之堂的树,我今天要用笔墨来赞美它,就好像矛盾赞美高原白杨树的伟岸、正直、朴质、严肃、温和,以及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一样。
侧柏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叶子像梳子一样,整齐地排列, 层层叠叠,郁郁葱葱,像高原的士兵整齐地排列着,不管是夏季的暴风骤雨,秋季漫天黄沙,冬季的冰雪霜降,它都不变形,不随风歪倒,毅然挺立,排列得整整齐齐。它默默地生长在高原,葱葱拢拢的细叶,斜斜地向上,甚是浓郁苍劲。一年四季都绿茵茵的,永不言弃它的色彩,这是侧柏叶的特性。它更没有鲜花的释放,也没有结出甘甜的果实,却有不为人知的较高的药用价值。最让人耳熟能详的是,很多洗发露里面都含有它的成分,用来预防和治疗脱发、白发,其功不可没。其实在中药里面,我们多用来治疗血证(出血性疾病)、咳嗽等疾病,效果特显。
有一年下雪的早晨,我骑车去上班,远处的山上白雪皑皑,城市里银装素裹,拉萨的房顶上,院子里的车子上都积满了白雪,那几株侧柏叶树上也不例外,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压弯了它的枝头,一阵风儿吹过,雪在风中飘落,侧柏叶像勇士一样,精神抖擞,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露出了碧绿的枝叶,又矗立在风雪中。我惊讶了,就这一瞬间里,我明白这种低矮的树木,没有高大挺拔的身姿,能在高原生长,不随风而歪斜,不改变自己的本来色彩,是它坚韧不拔、正直的个性,不显露自己的成就,不出风头,这种默默无闻的精神,不值得人们赞美吗?
世人多喜爱奇花异草的芬芳和美丽,而我独喜爱这种树木,这种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