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督二脉观之三

我的任督二脉观之三

我认识的思路和依据有以下两点:

(一) 从古今的自然哲学理性来认识

众所周知,古希腊自然哲学提出了著名的四元素说,即水、土、气、火。其中又有认识的不同,如米利都派哲学家泰利斯认为万物本质是水,其它三物都是由水而生。同是一派,另一位哲学家阿那克西米尼则认为万物本质不是水而是空气,是由气而生成其它火、水、土等。中国有五行说,金、木、水、火、土。在五行说中,有人理解成为五材,即五种不同性能的物质。中医的先祖,在其代表的经典理论中,则将五行理解为五气,即五种不同性质的宇宙自然之气如燥、风(温暖之气)、寒、热、湿。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的名称只是五种不同性质气的代号。持这一观点的人认为万物的本质就是气。因此,无论从西方还是在中国,在古代的自然哲学中都曾有过宇宙的本质在气的理论。老子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此言是说万物是由阴阳两个方面紧密组成,其组成的契机就是“冲气以为和”,是指阴阳二气正反矛盾运动冲突的结果,也就是老子所立的道行的结果。这里面气就是最为关键的内容。
中西都有气论,这绝非偶然,因为事物本来就是这样。为什么在2000多年前就能有如此惊人的相似认识,我以为就在智慧。在一定经验和直觉前提下,人类的智慧是有可能生出灿烂火花的,从宏观整体的高度来认识事物的本来面貌,这就如自然辨证法一样,早在2000多年前的中西古典哲学中不也是有着同样相类似的认识吗。
古人认为气可生万物,万物也可化为气。气聚就是气生万物,气散就是万物化成为气。庄子曾说:“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明朝宋应星《论气》中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天地间非形即气,非气即形,……由气而化形,形复返于气。”因此,古人认为气聚气散是宇宙万物化生的基本规律,也是气的一种最基本的运动状态。
在中医理论中有气运的学说,所谓气运,最核心的内容之一就是气化作用。清代 王夫之 《尚书引义•太甲二》:“气化者,化生也。”在中医理论中,不仅气有化生,而且还有化灭。《素问•六微旨大论》中说:“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此言“化灭”,不仅是指气的不存在而发生的气的运行机能的不存在,同时也可推断出事物本身的“化灭”。气化中的化生与化灭是物质生化的两个方面,化生是指物质的生成,而化灭则是指物质的消亡。气化一词在字典中也有这样的解释,如下:(1) [gasification]∶任何一种将物质转化成为气体的化学过程或热过程(2) [functional activity of qi]∶泛指阴阳之气化生万物。照此看来,气的化生化灭与气聚气散有相同的意义。
在中医的气运学说中还有气交的理论。所谓气交即指天地之气相交也。《素问•六微旨大论》:“上下之位,气交之中,人之居也。 气交之分,人气从之,万物由之。”《素问•四气调神大论》:“天地气交,万物华实。”气交不仅表现在天地之间,天地与人之间,同时也表现在万物之间。《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这就是说万物之体都有气的升、降、出、入,只有物体的散灭,不存在,这种气机运动才不会有的。因此,人处于天地和万物之间,天地人和万物的气交运动随时都在进行着的。对于人而言,人和天地,人和万物,人与人之间都在进行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气交活动。由于人有主观能动性,所以人在主观心理的影响下,也会发生各类有意识的与客观对象进行的各类气交活动。
在中国的古典哲学中和中医理论中,认定宇宙的气化运动,气交运动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同样在人体中也是一个客观存在着的事实。又由于人是一个生命体,生命活动的有序性,因此在人体的气行中也必然是有序的,气道的存在是在所必然的。这种气道的运行,它与人体各类组织的关系也是在一定的生理规范中进行,其中就必然有几条主干道支撑着全身的气机运动,这些气运的主干道就是经络的本质所在,也就是中医理论中所认识到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等等经络体系。

(二) 从现代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来认识

在现代科学研究的成果中与气相关最突出的一个就是宇宙大爆炸理论。大爆炸是从一个奇点开始的。这个奇点为一个高温、高压、高密度、高能量、极微小的物性实体,由它爆炸从此创造了现在这个宇宙。从爆炸一开始,被创造出的宇宙就开始进行热膨胀,也从此就开始有了我们现在所能感知的时空现象,空间是从膨胀一开始就有的,而时间则是从膨胀的运动中产生,而在当时的时空中所承载的物质实体就是最最原始的宇宙之气,气就这样产生了。
随着宇宙热膨胀的不断延续,宇宙之气的冷热开始发生比例的变化,也即阴阳的矛盾运动。宇宙之气的高温开始逐渐地降低,即这种膨胀之势所带来的温度变化,因此,宇宙之气也随即变化。在一定的温度条件下,随着气温的下降,开始逐渐一步步产生今天我们已知的基本粒子、离子、原子、元素等,到后来由元素又形成各类原始物质、星球,包括地球等,以后地球又在温度的不断变化条件下,形成今日我们这个可以安居,相对稳定的地球。当然,这是要以上千亿年这样大尺度来计算的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宇宙膨胀发展至今天,形成了无以计数的宇宙天体,形成了我们从地球上夜空中所见到的繁星满天,形成了地球上如此美丽的人类安居家园,在我们眼前显现着无数的物质现象,它们在时空中存在与发展着。但是,我们绝不可忘了这一切都是从一个高密度的物性实体奇点产生出来的,并非是原就有之事。道生一,一生万物,是由从无到有生出来的。因此,在我们今天所见到的这个浩翰宇宙中,在天体与天体之间,物与物之间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绝对虚无的真空,有空间也应都是物性的实体存在,而气就是宇宙物性最为基本的物质基础。所有的空间,包括可见可感的实体空间和不可见不可感的虚空,其实都是物性实体充彻着的气。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充实延绵的实体,气就是基础。
在传统物理学中有“波粒二象”说,说的是在我们感知的空间中,充彻着各种细微再细微的颗粒,颗粒与颗粒间又是紧密相连的,这种联系就是波,因此无真空。物理学上的波粒二象性,就是对这类现象理论的解释。现代理论物理学中又有所谓的“弦理论”,此说认为这些最小的基本粒子,实际上它们又像一个个弦的闭合圈,又称为“闭弦”。而弦是有震荡波动性的,这就使我们联想起它与“波粒二象”有极相似的地方。
现回到我们的现实生活来看,在我们感知苍天的虚空中,与我们生命最直接相关的是大气层中的对流层,再往上看,我们所看到的蔚蓝色的天空中,上面的大气层还有臭氧层、电离层等等。尽管到了宇宙的外太空中,那里空气稀薄,连引力子和气动力都几乎没有了,但是就这样也不是真空,而是仍有气样的物质实体的存在,这就是我们现在已知的光子、中微子、夸克和场,还有未知的反物质或是暗物质等等充满着。总之,宇宙不存在真空,除天体物外处处都是延绵的气性实体,只是因外在客观条件的不同,因而存在着各种类别气体的差异。气不仅是宇宙的最基本的物质基础,是万物之母,动力之源,同时也是天体间和物物间互相联系的介质,是构成整宇宙结构力的基础。
基于以上的认识,我们再回到我们人类生存在的大气之中,我们不仅天天在进行人体必须的生理呼吸,经常感受到风的吹拂,以及潮热天气的气压感,其实大气在我们周围的存在就如水一样地包裹着我们的身体,我们每天就如生活在气的海洋中一样沐浴着,须臾不离。我最近在气功锻炼中就有一点亲身的体验,当在循经运气时;当身体动作舒展自如进行导引功时;当整个心神浸入在出神入化的境界中时,我就常感到在水里自由游泳一样,整个身体有一种运动中大气贴身接触的体感,尤其是手感最为明显。
气不仅存在于我们周身以外,同时也存在于我们的身体里面,存在于细胞里面、组织里面;存在于细胞之间,组织之间,在身体里也没有真空的地方,同样是充彻着与人体生理有关的气样物质,这些气同样是人体的生理基础,动力之源,同时也是人体细胞与细胞,组织与组织之间联系的中介物,也构成人体结构力的基础。
现代哲学告诉我们,物质是永恒运动着的。从大爆炸理论来说,这个永恒运动之源就来源于奇点中能量的巨大释放,因此气的运动是基础,是万物能动力之源,由它形成了微波辐射、电磁力运动、引力运动、电子运动、原子运动、分子运动、物体的各类热运动、机械运动,甚至还包括生命运动等等。我说这些,可能有些人会难以理解,怎么物和人的运动与气的运动扯在一块呢?这就需要从宇宙学和物理学的知识层面来理解。如果宇宙大爆炸的理论成立的话,能量的本质就热动力,宇宙大爆炸由奇点中集聚的能量大释放,所产生的结果就是巨大热能运动,这个热能运动在未形物质体之前,实际上就是气的运动。由于温度“K”的差异,在不同阶段就会形成不同气的运动现象,这就是前面所说的微波辐射、电磁力运动、引力运动、电子运动、原子运动、分子运动等等。至于到了物体和人的生命的运动,那是运动发展到了较为高级和高级阶段的一种表现。就以人的生命来说,生命运动应就是以上诸多气的运动的高度综合一体化的表现。这种高度综合一体化的气的运动,在人体中,就表现在细胞、组织、系统各个层面;表现在生命的本质新陈代谢谢之中,气的运动是生命最为基本的运动。
生命的新陈代谢谢不仅表现在身体里面的运动,同时还要表现出身体与外界物质环境的交换运动中;而且这种交换不仅表现在食物一个方面,同时还表现在与大气环境的交换;而且在与大气环境的交换不仅仅表现在人体需要氧气一个方面,而是需要整个属于自然范围里的大气的滋润,当然,无可避免有时也会有有害气体的入侵。在新陈代谢谢中,食物的消化过程,也是一个气化过程,因此,整个新陈代谢谢都应是气的能量转换,或者说气的热运动过程。
西方机械唯物主义说,“人是机器”,在某个意义上说有一定的道理,但人不是一般的机器,而是一部高智能化的“机器“。又有人说人是一个小宇宙,但,人这个宇宙性是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宇宙。因此,蕴藏在人体中气的热能运动,包括他与外部世界的交换物质和能量的运动,就都是绝对有序地进行的,规律性肯定存在,这就是说,人体的生理运动的规律性,不仅要表现在细胞、组织、系统的可见的层面,同时也会表现在不可见的气的运动之中,气的运动也是富有规律的。
人们总习惯于用一般的常识来看待这个世界和我们自己,因此认识身体的结构,就必然要用解剖的理念来观察研究。其实这个世界包括我们自身的存在,除了有形之外,还有无形的东西存在,外部世界在可见光以外的东西就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在我们的身体里也同样是如此的,除了解剖中可见的各类身体组织结构外,同样还有其它的结构存在着。如果我们打开身体能完整地保存其原样,我们同样可以用科学手段发现其中还有无形的东西存在,我想应是这样的,这其中还有的东西就应是气样的物质,就是经络的存在的实质。因此,硬要用现代解剖学的观点来认定气的实质问题,这显然是一种片面的形而上学的思想在作怪。
关于有形和无形,其中就有一个有与无的问题,这是中国哲学中一对互为统一的矛盾,它们不仅相互依存,同时也可转化,即有可化为无,无可生有。有与无的具体体现就如现在所说的有形与无形中。有形是与空间中的大空间、可感性、光明性相联系;而无形则与空间中的小空间,不可感性、黑暗性有关。
大空间大到何等程度,现代天文学用哈勃望远镜或射电望远镜可遥望150亿光、200亿光年、315亿光年的外太空。宇宙究竟有多大,现在有人推测为900多亿光年。所有这些都只能是一种估算,并非一定是真实的宇宙。尽管哈勃看到了银河系和一些河外星系,但也恐怕都只是凤毛麟角而已。用概率估算有人说宇宙有像银河系这样的星系就有1000到2000亿个,是这样吗?最终人类真正能看到宇宙的边缘吗?我的结论是NO!,还是古人讲得好:“其大无外”,大是无限的。
小空间小到何程度,现代物理学告诉我们,人们已知的基本粒子,最小的已到了夸克、轻子、波色子和规范波色子阶段。规范波色子包括有引力子、光子、胶子和W、Z波色子等。再往下分裂,,物理学已感到困难重重了。在以上四种粒子中,除W、Z玻色子和光子有了一定的认识外,引力子和胶子都只是理论分析的结果。就以胶子而言,现在人们并没有发现胶子的真实存在。从理论上来说中,胶子是强相互作用力的介质,因此我们要想把强相互作用拆开,找出胶子绝非易事。据说现在世界上最顶尖的粒子加速器可碰撞的倾刻间,最高温度可达到太阳中心温度的10万倍以上,就这样,恐怕也很难达到奇点大爆炸时的温度,因为在宇宙大爆炸的初始的温度要以上万亿度来计算的,所以这绝非人类所能实践出来的。相对于宇宙来说,人类的认知是有限的。所以要想穷尽最小,我以为是不可能的。还是中国古人说得好“其小无内”,小也是无限的。因此,科学只认定分析一种方式来认识这个世界也是片面的,科学实验并非万能,理论分析同样重要,分析与综合应是一个整体,对于这个宇宙,应用更全面的观点来认识。
大无限,小无限,两个无限的极点在那里?我认为就在转换之间,大无限到了极点就会变成小,即转向内,这就是奇点的产生;小无限到了极点就会转向大,即转向外,这就是大爆炸的发生。这是十分符合大家共识的自然辩证法的,有与无、大与小、内与外等都是相依相生的;也是十分符合宇宙大爆炸理论的,也同时解决了奇点产生原理,即大爆炸后的膨胀的最终结果就是收缩,就是现在天文学上所研究出的一般恒星演化之路,即走红巨星、白矮星、中子星、黑洞,黑洞的继续塌缩就会是奇点。吸引与排斥,膨胀与收缩是宇宙自然力最为基本的矛盾运动。虽然现在的宇宙显得如此的复杂,但这一切都逃不脱最简化规律的管控。
基于以上认识,所以我们必须要重视无形物的存在,在整个科研中,在用科学实验达不到目的的情况下,就应借用理性思维方式,还包括直觉思维方式来进行研究,要相信人类的智慧和灵感,实证不是万能。
现在我们再回到对人体的认识,人的生理运动,在可见部分都有严格的路径。神经活动有神经组织;血液流动在血管中;淋巴液流动在淋巴管之中。大量组织液好像没有严格的管道进行,但是大量的组织液都是以细胞外液的形式存在着,在毛细血管中,它们紧贴着细胞膜,通过细胞膜的通道进行活动,因此也有一定的路径。那么人体中气的运行的路径是什么?我认为既然气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其路径也同样是一种无形的存在。这就如我们地球中的大气环境一样,存在在着季风、信风;存在着热带、温带和寒带;存在着赤道和南北两极等等。人体的经络可能就是这样类似的东西存在着,这类东西只是一种可感的现象,但并不存在着某种具体的组织结构。如以类比的方式来看,督脉就类似于地球的赤道,任脉就类似于南北两极。任督二脉是人体阴阳二气的主航道,是人体气运中无形的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