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珍言录

2012-06-05 20:57 楼主
秦艽退黄极妙,以其性能退阳明经湿热邪气也。若无湿热则恐伤燥,又宜慎用。(清·程杏轩《医述》卷八)
黄疸的发病常因湿郁热蒸脾胃,运化功能失常,影响肝胆疏泄,致胆液不循常道,外溢肌肤,故见黄疸诸症,临床习用茵陈以退黄,而程氏盛赞秦艽退黄之功,可能得《药性论“利大小便,瘥五种黄病”的启示,临床应用时可与茵陈、山栀等配伍以提高清热利湿之功。秦艽味苦质润,故有“风家润药”之称,但无湿热时则需慎用,以防苦燥伤律之弊。
(石膏)其性,一善清头面之热,二善清咽喉之熟,三善清瘟疹之热,四善清痰喘之热。(近代·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石膏解)
石膏善于清热泻火,但应用时常囿于“四大”为本品的适应证之说。张氏遵《神农本草经》之旨,谓其性微寒,凉而能散,有透表解肌之力,总结出有此四方面功效。之所以有此四者之效,均由于石膏善清肺、冒二经气分之实热。其善清头面之热者,以头面为足阳明胃经所主,其善清咽喉之热者,以咽属胃,喉属肺;其善清瘟疹之热者,温病发疹时常在气血两燔之时,疹发则在肌肤之间,亦与肺、胃有关,故亦需用石膏配犀角、生地等凉血清热药物;其善清痰喘之热,亦必由肺热所致者,石膏善清肺热,肺热一清,则咳嗽痰喘自愈。
荆芥最散血中之风。(清·汪昂《医方集解》)
所谓散血中之风是指能疏散血分中之风邪。荆芥味辛性平,轻扬疏散,温而不燥,既散风寒,又疏风热,因其能入肝经血分,所以能散血中之风。故凡麻疹透发不畅,风疹瘙痒以及疮疡肿毒等症,皆需用荆芥,或配蝉蜕、薄荷,或配银花,连翘,均可疏散血中风热而透邪外出。又如治妇女产后冒风,发痉口噤,常用的华陀愈风散即单用荆芥为末冲服,去风解痉功效颇佳。
盖外无恶寒发热身痛之表证,则不必用桂枝,内无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桂枝与肉桂同出于桂树,但桂枝为桂树的嫩枝,肉桂为桂树的皮,其部位不同,功效、主治亦有差异。桂枝长于发表散寒,多用于风寒表证,如治风寒表实证的麻黄汤,风寒表虚证的桂枝汤均用桂枝,肉桂则一长于温里散寒,尤善于温补肾阳,多用于里寒证。因肾阳有蒸化水液之功,故肾阳不足,水不化气,常停蓄而为痰饮。饮邪犯于头,则见眩晕昏冒;水饮凌心,则见心悸胸闷;饮邪停胃,则见呕吐痰涎。凡此皆可用温补肾阳的肉桂使肾阳恢复,水液得化,诸证悉除。若内无痰饮引起的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但无表证不可用桂枝之说则不可拘泥,因桂枝除长于发散风寒外,尚有温阳利水,温经通络之功。试观苓桂术甘汤、五苓散、枳实薤白桂枝汤、小建中汤、温经汤及桂枝茯苓丸等皆用桂枝,唯配伍有不同,用之者需当识此。
吴茱萸为厥阴之主药,上可温胃寒,下可救肾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吴茱萸辛散苦降,性大热,主入肝经,兼归脾(胃)、肾经。本品长于疏肝下气,且能温中散寒,燥湿助阳,故凡肝寒、脾(胃)寒、肾阳虚者皆可用之。如吴茱萸汤治中焦虚寒或肝气夹寒浊上逆的厥阴头痛(巅顶头痛),伴有呕吐痰涎或清水者;导气汤治寒疝腹痛;温经汤治少腹冷痛、妇女痛经;四神丸治脾肾虚寒之久泻五更泻等,吴茱萸皆是方中主药之一。本品性虽大热,但因其为厥阴肝经之主药,所以可用少量吴茱萸与寒药同用,以起“反佐”及引经作用,治肝郁化火的呕吐吞酸,如左金丸。
柴胡散胆经之专药,即能散其郁勃之气,复能解其郁结之热,郁中有热,故风药不能治而柴胡能治之也。(清·张聿青《张聿青医案》)
柴胡芳香疏泄,主入少阳胆经,善于和解少阳,透达邪热,常与黄苓相须为用,治疗少阳病症。少阳证为邪郁于半表半里,证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口苦咽干等便是。虽有寒热似表,但非风药皆宜,唯有柴胡能治之,故张氏赞其为散胆经之专药。
气躁血必燥,清气药中略加花粉、知母;血燥气亦燥,滋燥药中可入芦根、石斛。(清·王旭高《医学刍言·气燥血燥治法》)
燥,有气燥和血燥。气燥为气分有燥热时见外燥证,治宜在清气药中加润燥之品。之所以气燥血必燥,血燥气亦燥者,以气血互根,气为血帅,血为气母。因此热盛伤津,或燥邪外袭,往往气分血分相互影响,故在治疗上既有清气与凉血滋阴之分。又必须兼润燥之品。王氏此言实有标本兼顾之意。
泻心者必以苦,故用芩、连;散痞者必以辛 ,故用姜、夏;欲交阴阳通上下者,必和其中,故用参、甘、大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语是对半夏泻心汤治疗痞证机理的分析。痞证具有心下痞满、干呕或吐、肠鸣下利等症,其病机常由脾胃虚弱,寒热互结,阴阳升降失常所致。苦能泄其满,所以泻心下痞满者必用芩、连以泄热消痞;辛能散其结,所以散痞者又用辛温的姜、夏以散寒开结,和胃降逆;阴阳升降的枢纽在于脾,脾健者清升浊降,脾虚者清浊相混。故以甘温的参、甘(甘草)、大枣补其虚。用半夏泻心者,须当识此。
热药多秘,惟硫磺性暖而通;冷药多泄,惟黄连厚肠止泻。(清·程杏轩《医术》卷十六引张洁古语)
热药多能耗伤津液,故便秘者不宜,惟性热之硫磺不然,能梳利大肠,对老年命门火衰之虚冷便秘非此不行,常与半夏同用,如半硫丸。寒药多能损伤脾胃阳气,故泄泻者尤当禁用,惟黄连能清火燥湿对湿热泻痢颇有特效,故曰“黄连厚肠止泄”,常与木香同用,如香连丸。
凡苦寒之药,多伤脾胃,惟青蒿清芬入脾,独宜于血虚有热之人。(清·汪昂《医方集解·补养之剂》)
味苦性寒药如芩、连、龙胆草等,用之过久,易致“苦寒败胃”、“苦燥伤津”。以其多伤脾胃,故阴血不足(或脾虚)的发热用之不宜。青蒿其性味虽苦寒,但又有芳香透散之能,故入脾而不伤脾胃,无损阴血,因此,阴血不足之虚热,证见骨热潮热者常用之。
大黄治大实,芒硝治大燥大坚,二味治有形血药;厚朴治大满,枳实治痞,二味治无形气药。盖肠胃燥实,气必不通,故攻积之剂,必用气分之药。(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论实为分析大承气汤的配伍意义,并指出它具有峻下热结之功,是治痞、满、燥、实、坚阳明腑实证的代表方剂。王氏认为大承气证的形成,乃系肠胃燥实內停,气机因之而不通,故用大黄、芒硝攻积之品,必须配伍枳实、厚朴行气药物,以推导积滞,从而可增强泻下作用。这一分析,对大承气汤的应用颇有指导意义。
苏叶开肺气,苏子降肺气,二味同用,有一开一降之功。(现代·沈绍九《沈绍九医话》)
苏叶与苏子同出于紫苏,但由于药用部位不同,故功效亦有明显差异。苏叶主开,属辛温解表药,长于发表散寒,开宣肺气;苏子主降,长于降气化痰,止咳平喘。据此可知,若同用二药者,必外有风寒束肺,内有痰浊阻肺,是肺气宣降失常,产生咳喘诸证。无外内合邪,则不可以其同出于紫苏而混用。
大黄走而不守,黄连守而不走,一燥一润,一通一寒,相去甚远。(明·吴又可《瘟疫论》上卷)
治瘟疫病用寒凉药,本于“热淫所胜,治以寒凉”(《内经·素向》)的治则,但不加辩证,妄用寒凉则反贻正郁邪闭之害。吴氏以黄连、大黄为例,分析了两药性味、功用的不同,认为黄连与大黄虽同属寒凉,但大黄泻下,黄连反能止泻。两者比较,一燥一润,一通一寒,作用大不相同。若见阳明腑实证,应用下法者,则必用大黄,使大便畅通,邪热下泄,则发热自退。如误用黄连清热,只能扬汤止沸,邪热终无去路。
大黄同甘草同用,能利小便。麻黄少而熟地多,但开腠理而不滞不汗。(清·王燕昌《王氏医存》)
大黄苦寒沉降,峻下热结,有斩关夺门之功,号为将军。甘草味至甘,得中和之性,而有缓和药性之功。但大黄配甘草后,则其泻下力减,能清热利湿,而有利尿之功,故治湿热黄疸及热淋等均用之。
麻黄辛温,长于发汗解表,汗多则易耗散阳气损伤津液。熟地甘温入血,善于养血滋阴,若配伍不当,则易滋腻呆胃。使两者相配,麻黄得熟地,则散寒通络而不发汗。熟地得麻黄,则补而不滞。有相得益彰之妙,如阳和汤中之用熟地、麻黄即是例证。
黄连与干姜同用,泻胃家之痞结,令热从中散;与吴萸同用,则泻肝家之痞结,令热从下达。(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痞证系寒热互结中焦,致脾胃升降失常,气机因而不通。证见心下痞满。呕而发热,口苦而渴吸热饮。治宜辛开苦降法。黄连配干姜,寒温并用,开写脾胃之痞结。取干姜辛通,悦脾散寒;黄连苦降,和胃泻热。吴萸为肝经主药,黄连与吴萸同用,则能治肝经郁火犯胃之痞结,证见痞满胁痛,干恶呕吐,口苦泛酸。需重用黄连苦寒泻火,胃和则呕止;少予入肝之吴萸开郁散结,从而使火热下泄,则痞结消散。
大黄与人参同用,大黄自能逐去坚积,决不反伤正气,人参自能充益正气,决不反补邪气。(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
虚证宜补,实证宜泻,为医者皆能知之。若大黄与人参攻补同用则知之不多。坚积而气虚者,若纯用补,则坚积益固;如单用攻,则正气随脱。惟用攻补兼施,才能去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如大黄与人参同用,使大黄消积而不伤正气,人参扶正而不益疾,深得相反相成,相得益彰之妙,如黄龙汤、温脾汤均属之。
麻黄得术,虽发汗而不为多汗;术得麻黄,行里湿兼可行表湿。(近代·何廉臣增订《通俗伤寒论》)
外感湿邪,身体烦疼者,应予发汗。但又恐大汗伤阴,且虑湿性粘滞,风去而湿反不去,故《金匮要略》有“若治风湿者,发其汗,但微微似欲汗出者,风湿俱去也”之说,这已成为治疗表湿的准则。麻黄发汗解表,白术健脾燥湿。麻黄得术,则发汗而不致汗多;术得麻黄,则既行里湿又去表湿。仲景治湿家身烦疼,用麻黄加术汤即系麻黄配白术的范例。
桂枝本营分药,得麻黄、生姜,则令营气外发而为汗,从辛也;得芍药,则收敛营气而止汗,从酸也;得甘草则补营气而养血,从甘也。(清·何韵伯《伤寒来苏集》)
桂枝辛温发散,透达营卫,随配伍不同,使无汗能发,有汗能收,故为“解肌第一要药”(《本草求真·桂枝》)。凡风寒表实无汗者,配麻黄、生姜以助辛散卫分表邪,使营气外发,则邪随汗解,即是麻黄汤中用桂枝之意。风寒表虚有汗者,桂枝配芍药敛阴和营,二者一散一收,使营卫谐和,则邪去汗止,即桂枝汤中用芍药之意。桂枝配伍甘草,因“甘能益气”,有补脾益胃以资汗源之用,从而顾护正气,使发散而不伤正。于此,可悟配伍之重要。
后重之用木香、槟榔,行燥金之郁也;癃闭之用知母、黄柏,散相火之炽也。(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六引滑佰仁语)
后重与癃闭有虚实之异,治有攻补之殊,不可不辨。后重之因饮食积滞、湿热蕴结,大肠气机壅塞而致者,在痢疾初期多见之,常用木香、槟榔以疏通大肠气机,调气则后重除。若后重属气虚者不可误投。癃闭之由相火内炽,湿热下注,膀胱气化不利所致者,用知母、黄柏最宜,亦有少佐肉桂者,方如通关丸。若因浊淤内结或肝郁气滞或命门火衰等所致者,则非此所宜。
表里之邪则用柴胡、黄芩,上下之邪则用桂枝、黄连;表里之邪则用生姜以散之,上下之邪则用干姜辣以开之。仲景大法灼然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邪在半表半里,是为邪郁少阳,枢机不利,法宜和解。故用柴胡配黄芩,即小柴胡汤之意。若邪已传里,阴阳升降失常而致上热下寒者,治宜清上温下,升降阴阳。故用黄连苦寒泄热以降阳,桂枝辛温除寒以升阴。寒热并用,升运上下,无论上热下寒,上寒下热皆可治之,即黄连汤之意。
生姜与干姜同为姜,但生者偏于发散表邪,干者偏于温中散寒,故表里之邪用生姜以助柴胡辛散而引邪外达;上下之邪用干姜以助桂枝温脾散寒。
汗多不忌豆豉,泄泻不忌山栀。(近代·丁甘仁,见《近代中医流派经验选集》)
豆豉虽具疏散宣透之性,但其药性平和,发汗之力较弱,故无汗需发汗者,需配麻黄、葱白、薄荷等才能奏效。有汗者,也可用其宣散郁热。如伤寒已汗不解,热扰胸膈,虚烦懊恼,汗出少气者,栀子甘草豉汤中即用豆豉,故曰,汗多不忌豆豉。山栀苦寒质润,而言泄泻不忌山栀者,系指湿热泻痢,或上焦有热中焦有寒,证见身热心烦,腹痛之泄泻,均可用山栀。若中焦有寒可配干姜(即栀子干姜汤)清上温中,故泄泻者不忌山栀。但并非所有泄泻均不忌山栀,如脾胃虚寒大便溏泻者,便不宜服用,且《伤寒论》明确指出:“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
无汗取豆豉,有汗取豆卷;热盛取生地,津伤取石斛;邪热内炽,劫夺津液,并取生地、石斛,则是黑膏加减法的种种化裁。(近代·夏应堂,见《近代中医流派经验选集》)
豆豉配生地,名为黑膏汤,为治疗温毒发斑,热入营血的有效方剂。夏氏认为可随其证情加减应用。夏氏所论,可谓加减应用的典范,予人启迪颇多。
甘得苦则不呆滞,苦得甘则不干燥,合而成功也。(清·吴瑭《吴鞠通医案》)
甘味药能滋补润燥,但易滋腻呆胃;苦味药能燥湿泄降,但易苦燥伤津;两者合用,则可滋而不腻,燥湿而不伤津,可称“相反相成”。如湿温、伏暑病至中后期,常见湿蕴未化,又见阴津耗伤,在这证情矛盾的情况下,便可用苦甘相伍法,如用苍术、厚朴以化余湿,配以石斛、生地以养阴生津。又如《孙氏集效方》以苍术配脂麻;《普济方》以苍术配熟地;近代有以苍术配白蜜,等等,皆是苦甘合用的例子。
治风药须兼养血药,制其燥也;养血药须兼搜风药,行其滞也。(清·汪昂《医方集解》)
治风药多辛温苦燥,易耗伤阴血,所以应用时须配伍养血药以制其燥。而养血药多味甘质腻,易于碍胃,故应用时须配伍搜风药以行其滞。二者合用,有动静结合之妙,如大秦艽汤的配伍即是此意,这种配伍是临床应用治风药必须遵循的准则。
羌活入足太阳理游风,细辛入足少阴散伏寒,苍术入足太阴去湿,白芷入足阳明散风。(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羌活归足太阳膀胱经,能发散风寒,又去风湿,上半身风湿诸疾多用之。细辛归足少阴肾经,能温经散寒,既去内寒,又散风寒,如与麻黄、附子同用,则治少阴伤寒,少阴头痛亦用。苍术归足太阴脾经,能燥湿健脾,是治湿阻中焦的主药。白芷归足阳明胃经,能去风止痛,善治头面诸风。凡治以上所述各证,除针对病情处方外,必须加此四味引经药,方可提高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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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5 21:00 2楼
治病必先辨证,辨证须辨兼证。(清·费绳甫《孟河费绳甫医案》伤寒)。
辨证是认识和诊断疾病的方法,是确定治法的前提和依据。论治是辨证的目的。因而治病必先辨证,但辨证时除了辨主证外,还必须顾及兼证。因临床中常有兼证不除而影响主证的治愈,故辨证时要分清主次,然后据主次缓急治之,方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气不足便是寒.气有余便是火。(清·程杏轩《杏轩医案》)
气不足系阳气虚衰,故有“阳虚则外寒”之说。阳气不足亦能产生内寒,以气虚不能温煦脏腑,致脏腑功能减弱,常见畏寒肢冷,神疲乏力,尿清便溏,舌质淡,脉沉迟或细弱等象,治宜分清内外而予益气温阳。
气有余便是火,常由七情过极,气郁化火所致,其表现常有目赤肿痛(肝火、胆火),烦躁失眠(心火),嘈杂易饥(胃火)等证,治宜辨明脏腑而予以清火泄热。
气为血所郁则痛,血为气所蒸则化为脓。(清·唐容川《血证论·便脓》)
气为血帅,血随气行。瘀血停滞则阻气行而致气滞,如是则气不运血,反被血郁,而凝结为痛。血郁为气所蒸,则血腐为脓。从气血运行的关系,说
明治疗血证必须调气,使气不为血之病;治气亦须调血者,如是方能气血调和,病无所生。
中气实则病在阳明,中气虚则病在太阴。(清·王士雄《温热经纬》卷四·湿热证)
此语是说明湿热证之所以有湿偏重和热偏重的病机。因脾胃同居中土,一里一表,一阴一阳,湿热之邪侵袭人体亦多在中土,然后随着人体素质之异而变化。若中阳旺者受之则从热化,多出现阳明实证。若中阳虚者受之,则从湿化,多出现太阴虚证。
酸主乎火,软主乎湿。(明·秦昌遇《病因脉证》卷三·痠软论)
此言辨痿症之要点。痿症虽有五,但从病因来说,不外以痠感为主的热
痿和以软感为主的湿痿。但痠软之症又多责之于阳明,认为“阳明者,五藏六府之海,主闰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也”。不管外感风湿、湿温,还是内伤痰饮、湿火,又均与阳明有关。故《索问·痿论》有“治痿独取阳明之说”。
颈项胀是风,舌根强属痰。(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中风)
此乃风痰相合而致中风之证。风痰入络脑后胀痛,风痰阻于舌根,则语言蹇涩,甚则舌瘖不语。此多因厥阴肝经为风痰痹阻所致。其证尚属病位浅,病情轻,中经络之证,投以羚羊角、钧藤、防风、羌活、制僵蚕,川芎,桔梗、桑叶、远志、薄荷、生甘草等熄风化痰。谨防复中。
卫虚则外寒而栗,营虚则内热而咳;营虚则咳伤肺而唾腥,卫虚则
寒入脾而吐廷沫。(清·程杏轩《医述》卷六引程扶生语)
此语旨在指出咳嗽两种类型的鉴别。《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阳虚
则外寒,阴虚则内热。”卫气虚弱,卫表失固,卫阳因而不足则外寒而栗,寒邪伤脾,脾运失司,聚湿生痰,故咳痰色白,量多质稀或吐涎沫。营阴虚弱,易使肺阴不足,肺失滋润,故痰少质粘,色黄面稠,甚或兼有腥味。
卫气虚则多汗,营血虚则无汗。(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引娄全善语)
此系辨卫气虚与营血虚的主证。卫气属阳行于脉外,具有卫外固表功能,
故卫气虚则卫表失固,腠理疏而津液易于外泄故多汗。营血属阴,内有津液,营血虚津液亦因之而不足。津液乏源故无汗。明乎此,则知卫虚之多汗,当以补气固表为主,方如玉屏风散;营血虚之无汗,当养血生津以滋其化源。
胃为卫之本,脾乃营之源。(金·李东垣《脾胃论》)
此语指出脾胃乃营卫生成之本源(两句为互文)。正如《素问·痹沧》说:“营者,永谷之精气也;卫者,水谷之悍气也”。营、卫之气的生成除有自然之清气参与其间外,主要则来源于中焦脾胃的水谷之气。故临证治疗营虚卫弱的病证,当着眼于健脾运胃。
营阴虚则风阳易逆,脾胃弱则肝木易横。(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
肝以血为体,以气为用。故营阴亏虚,则易引起肝阳上亢,甚则化火动
风,出现眩晕、肢麻抽搐等症,故曰“营阴虚则风阳易逆”。临证治疗当滋养营阴为主。
脾胃在五行属土,肝在五行属木。在生理上,木能疏土,以保持脾胃功
能的正常。在病理时,木能乘土。若脾胃虚弱,则肝木易于乘犯,称为“土虚木乘”,可见头晕、胁痛,纳呆脘胀,频频噯气,腹痛便溏等症,故曰:“脾胃弱则肝木易横”。治疗当取培土抑木之法。
凡病气重,则小便必涩;病气苏,则便溺渐通。(清·程杏轩《医
述》卷九·小便)
此语示人可从小便的通与涩,来预测病情的轻与重。《素问·灵兰秘典论》云:“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若病气重致膀胱气化功能失司,则小便涩而不通;人体中代谢谢产物,不能随小便外泄;病气轻膀胱气化功能亦因之而渐趋正常,则小便亦渐通,病气可随尿而出。此对湿热蕴于下焦者,具有重要的诊断价值。
实秘者,秘物也,虚秘者,秘气也。(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引张洁古语)
便秘一证,其因甚多,但治疗时首当辨明虚实。实秘者,大便燥结,滞
留肠腑,腹部胀满拒按,此为邪之有余,治当通导大便,攻下积滞。虚秘者,大便未必干结,而由气血阴阳虚弱所致,此处言虚秘者乃因气虚无力推动所致。治当补中益气,气足则便自通。故有用补中益气汤者,亦有重用白术一味30-60克治愈便秘者。
热在上焦,咽干口糜,热在中焦,心烦口渴,热在下焦,便秘溺赤。(明·李据梃《医学入门)卷四·积热)
此为辨热在三焦的主证。积热的部位不同,临床证候亦各异。热积上焦,则咽干口燥而臭,甚则舌糜唇疮;热积中焦,则胸满干呕作渴;热积下焦,则
大便秘结不通,小便黄赤,灼热疼痛。以上三焦热证,证候不同,治法亦异。如上焦热用黄芩汤,中焦热用调胃承气汤,下焦热用八正散,若三焦俱热用三黄汤加减进治。
脉病,人不病则病重;人病,脉不病则病轻。(清·王孟英《王氏医案绎注》卷二张氏妇案)
脉与证,同是疾病反映于外的现象。然诊察脉象应注意胃气之多寡有无,实是医生诊候疾病顺逆、进退、轻重的要诀。若脉病失去柔和之态,患者虽无明显症状,但病情多危重;若患者症状虽明显,但脉有胃气,按之柔和,应指
有力,则病情多较轻,验之于临床,确有实用价值。
湿病在表,一身尽痛;黄病在里,一身不痛。(明·汪昂《医方集解》利湿剂·茵陈蒿汤)
湿在表、在里均有身黄,其鉴别方法常以一身尽痛与一身不痛为辨证要点。湿邪在表,卫气不畅,故一身尽痛,湿邪久羁不解,郁而化热,则可发黄
,正如《盒匮要略》所说“湿家之为病,一身尽疼,发热,身色如熏黄也”。治以麻黄加术汤。若湿热在里,困遏脾阳,熏蒸肝胆则为黄疸,不见身痛,而见皮肤、巩膜、小便色黄,苔黄腻脉滑数等。治当清热化湿,方以茵陈蒿汤加减。
淡白舌苔亦有热证,黄厚满苔亦有寒证,舌绛无津亦有痰证,当以脉证便溺参勘。(清·陆定圃《冷庐医话》卷四引《重庆堂随笔》语)
此语源于《重庆堂随笔》,意指辨舌之法,当参合脉证便溺,细心审察,方能辨清真伪。淡白舌苔多见于表证、寒证,但若热证见此苔者,其脉必数,
大便多秘结或溏而秽臭,小便短少,黄厚满苔多见于里热食滞,但亦有寒证见此苔者,其脉多迟,大便稀溏,小便清长;热入营阴而见舌绛无津,但痰证亦有舌绛无津者,其脉必细数,大便多秘结,小便多短赤,临床必须四诊合参,才能去伪存真。舌苔虽可凭,亦未可全凭。
病寒则气衰而息微,病热则气盛而息粗。(明·泰景明《病因脉治》卷二·喘症论)
喘症的辨证先分寒热,分寒热,虚实亦往往在其中。寒喘多因正虚邪实,发作时喉中痰鸣如鼾,声低气短不足以息,动则尤甚,治当温肺化痰,益肾降
气。热喘多因痰热壅肺,肺失清肃所致,发作时气粗息涌,痰鸣如吼,痰黄粘稠;治当清肺泄热,化痰平喘。
凡小便,人但见其黄,便谓是火,不知人逢劳倦,小水亦黄。(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引张景岳语)
小便色黄的原因很多,不可一见小便色黄使谓是火。辛劳过度亦能使小便色黄,此外焦思多虑,泻利失水,酒色伤阴等均可导致小便色黄。若因火致小便色黄者,常兼见尿急,尿痛、尿道灼热等下焦湿热证候。
无脉之候,所因不一,久病无脉,气绝者死;暴病无脉,气郁者可活。(日本·丹波元简《脉学辑要》卷上总论)
病证无脉并非全多主死,首先应分病之久暴。久病而见无脉,多因脏腑
衰败,胃气渐无,气血衰微,致脉道空虚,故预后凶险;苦暴病而见无脉,或因气郁血瘀,或因寒闭痰阻,使经脉不行,故预后较好。然暴病之猝然大吐大泻而致伤津亡液,或大出血而致气随血脱之见无脉者,亦属预后凶险。
假实者,形实而神衰,其脉浮洪芤散也;假虚者,形衰而神全,其脉静小坚实也。(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卷上·病,寒热虚实真假论)
此为虚实真假辨。假实着,虚弱的病发展到严重时,反现似盛的假象,例如大出血的病人出现发热,类似阳明热证,但其人神倦乏力,脉虽洪大,重按则软,形如葱管(芤脉),舌质淡白而嫩,此乃真虚假实也。假虚者,病本实证,反出现类似虚弱假象,例如“热厥”证而见四肢厥冷,脉初按沉伏静小,重按却应指有力,患者声高气粗,舌红苔黄,此乃真实假虚也。临床应辨清虚实真假,方不为“至虚有盛候,大实有羸状”所惑。
假寒者,寒在外而热在内也,虽大寒而恶热饮;假热者,热在外而寒在内也,虽大热而恶寒饮。(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卷上·病,寒热虚实真假论)
假寒者,阳证似阴,火极似水也。假热者,阴证似阳,水极似火也。临
床见此,都是危重之证,必须辨清。徐氏提出:假寒证虽大寒而恶热饮,假热证虽大热而恶寒饮为辨别要点。此外,假寒还有身寒而不欲盖衣被,手足冰冷,但胸腹灼热;以及咽干口臭,便结尿赤,舌红苔黄,脉沉细有力等。假热证,有身热反欲盖衣被,脉大而按之无力,尿清便溏,舌淡苔白润滑一派寒象。所以寒热虽有真假,但喜恶之情必真,此乃辨寒热真假之关键。
证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清·俞震《古今医案按)卷一·伤寒)
临床辨证,若脉证出现真假疑似时,当以舌为辨。舌色红绛,舌形坚敛苍老多属实热证。舌色淡白,舌形浮胖娇嫩边有齿印多属虚寒证。曹炳章《辨
舌指南》云:“辨舌质可验五脏之虚实,视舌苔可察六淫之浅深”。实践证明,舌象能够比较客观地反映病情,它对辨别疾病的性质、部位、推断疾病的深浅,轻重,以及判断疾病的转化等,都有一定的意义。
虚实之要,莫逃乎脉。如脉之真有力,真有神者,方是真实证。似有力,似有神者,便是假实证。(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一·传忠录上·虚实篇)
八纲中的虚实是辨别正气和邪气盛衰的纲领。辨别方法,常以临床证候为依据,但有时辨之不清,必以脉为准。“虚实之要,莫逃乎脉”,是指辨别虚
实的关键在脉。辨脉之法,以三部举按有力者为真实证;轻按浮大弦硬,重按则无力,此乃胃气匮乏之象,为假实证。故医者辨虚实当以切脉为据,求脉真伪当以有力、似有力为准绳。
暴病多实,久病多虚;暴病多寒,久病多热。(清·王旭高《医学刍言·辨证概述》)
暴病者,病程短,一般正虚不甚,以邪实为主;久病者,病程较长,大多经过治疗,其时邪气虽衰,而正虚未复。所以说暴病多实,久病多虚。其言
暴病多寒,久病多热者,谅系指伤寒之证,初则为寒,久则寒邪化热,故曰久病多热,非概所有暴病、久病之多热多寒。综上以观,可见此语系提示临床时必须询问起病时间,时间之久暂,可为诊断虚实寒热之参考。
最虚之赴,便是容邪之赴。(清·曹仁伯《柳选四家医案》,继志堂医案·瘕癖门)
疾病的发生,不外正气虚弱和邪气的侵犯,而正气虚弱又是发生疾病
的主要因素,故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曹氏所说“最虚之处,便是容邪之处”是对每个具体病来说的。《医学真传》亦云:“脏气不足,病在脏;腑气不足,病在腑;经脉不足,病在经脉”。《锦囊秘录》云:“风寒外感,表气必虚;饮食内伤,中气必弱。易感寒者,真阳必亏,易伤热者,真阴必耗”。可见,正虚是一般疾病发生的决定因素。正虚为本,邪实是标,临征者当须知此。
心无水则孤火上逆,肾无火则寒水下凝。(清·唐笠山《吴医汇讲》卷八·摄生杂话)
心位居上属火而藏神,肾位在下属水而内寓相火。心肾阴阳在生理上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心火须有肾水的涵养方能下降,肾水必赖心火的温煦始得蒸腾。心肾功能正常,则上下相交,水火既济,与其他脏腑共同维持着人体正常的生命活动。若肾阴不足,不能上滋心阴,则心火偏亢,可见失眠、多梦、耳鸣、心悸等症,故曰:“心无水则孤火上逆”。若心阳虚亏,不能下暖肾阳,则阳虚水湿凝聚下焦,可见浮肿、腹胀、小溲短少等症,故曰“肾无火则寒水下凝”。
肝阳伏,则风熄而镇静,肝阳升,则风旋而鼓舞。(清·谢谢映庐《
谢谢映庐医案》)
肝为风木之脏,体阴而用阳,其性刚,喜条达,主动、主升,全赖肾水之涵养,血液的濡润,则其刚劲之质始得为柔和之体,肝阳伏藏,不致阳升风动。故曰:“肝阳伏,则风熄而镇静”。若阴亏血少,不能涵肝,或抑郁暴怒,皆可致肝阳上升,肝风内旋,而见头部抽掣疼痛,头晕目眩或口眼歪斜,肢麻或震颤,舌强,舌体偏斜抖动,言语不清,甚则卒然昏倒,手足拘急或抽搐
等动风之象。故曰“肝阳升,则风旋而鼓舞”。
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卷三·脾胃门)
此语为叶天士对胃脘痛引发因素的总结。认为胃脘痛虽有各种证型,但其起病之因,大多与肝郁有关。肝病每因情志抑郁,所愿不遂,或郁怒在心,久而不解,导致肝郁气滞,或肝气横逆,皆能犯及于胃,使胃气失和。故叶氏认为: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以此揭示胃脘痛之病变,其标在胃,而其本实在于肝。故治胃者应首先着眼于肝。
肝风上升于巅顶,原属阴亏;痰浊弥满于中宫,多因脾弱。(清·
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
肝为风木之脏,体阴而用阳,必赖肝肾阴血之濡润,方能发挥其正常的疏泄功能。若阴虚血燥则生风,风性动摇,上致巅顶,可见眩晕欲仆、耳鸣等
症;横穿经络,又可见肢麻、抽搐等症。由此可见风动诸症,其本在于阴虚,故日:“肝风上升于巅顶,原属阴亏”。故治疗肝风病证必须填补肝肾,滋养阴液为主,实为治本之谋。
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故脾气健运,则水谷得以化生精微,敷布周身。若脾虚失运,则水谷不化精微,反生痰浊,停聚中焦,可见脘部痞满、身重嗜睡、呕恶痰涎、腹鸣且胀、大便多溏等症。故曰;“痰浊弥满中宫,多因脾弱”。故治之者,当以健脾燥湿为要,不化痰而痰自消除。
脾肾为生痰之源,肺胃为贮痰之器。(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三)
脾居中焦,主运化水谷;肾处下焦,有蒸化水液,助脾运化之能。故脾肾功能正常,则水谷尽化为精微,输布于周身。若脾肾功能失常,则水液不能正常输化,不为津液反积聚为痰饮。故曰:“脾肾为生痰之源”。于此可悟治疗痰证,欲杜生痰之根,当以补脾气或以补肾温阳为法。
肺位最高,为清虚之脏,胃在中焦,为水谷之海,肺胃功能正常,则能正常受纳饮食物,脾胃消化吸收的水谷精微亦得以布达周身。若肺失肃降通调,胃乏和降受纳,则痰饮易停,而见喘咳咯痰,呕唾痰涎等症,所以说:“肺胃为贮痰之器”。故在痰多时可用降气化痰,和胃蠲饮法,但这是治标之法。
肝一病即延及他脏。(清·李冠仙《知医必辨》论肝气)
此语是提示我们在临证时要注意肝病可累及他脏而产生各种不同证候的特点,治疗肝病时当重视防其传变,已有传变则应抓住肝病这个主要矛盾,根据具体情况恰当施治。肝病延及它脏而发病的如:肝病及心,致气郁痰凝,蒙闭心神,证见痴呆神昏;病及于脾,致运化失常,证见腹胀肠鸣,大便溏泄等;病及于肺,致火逆犯肺,证见呛咳、咯血;病及于肾,致水液代谢谢失常,而为癃闭、水肿等;病及冲任,胞宫,则又可致月经不调或经闭、崩漏等。故曰:“肝一病即延及他脏”。这一论点与清-沈金鳌《杂病源流犀烛》“肝为诸脏之残贼”的认识是一致的。
肥人多痰,大半因湿。瘦人热,旨因燥。(清·王燕昌《王氏医存》卷九·肥人多痰瘦人热)
肥人之所以多痰,多因脾胃运化乏力,酿湿而生,故王氏又曰“盖不病则津液为脂膏,病则作湿酿痰也”(同上)。由此可知肥人之痰多,是聚湿所致。而湿之成,又由于脾胃之虚。若脾胃不虚之人,则与嗜食肥甘有关。瘦人热,实即瘦人多火之意,火热易伤津液,津伤则燥生,燥生则火热可因而加剧,故曰皆因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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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剂





黄芪建中,补中益卫气;当归建中,补中益营气。(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言两方虽皆是小建中汤加味,同属温中补虚之方,但加补气固表之黄芪,可治中气虚寒兼有表虚者;加养血和营之当归,可治中气虚寒兼有营血不足者。故黄芪建中汤多用于中气不足兼畏寒身痛、短气自汗之证;当归建中汤宜于产后虚赢,证见面色萎黄、或少腹拘急、大便干燥、舌淡脉细者。所以临床运用此二方时,除中虚劳倦外,必须审其兼证而选用之。


真武汤用姜而不用参,是温散以逐水气;附子汤去姜用参,是温补以壮元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真武、附子汤皆为治少阴阳虚之方,而两方只有一药之别,则功效各有侧重。真武汤之用生姜,在于温散停留之水气,临床运用较为广泛,不论外感、内伤,凡属阳虚水气泛滥者,皆可用之。附子汤之用人参,在于温补虚弱之元阳、祛除寒湿,故能治疗肾阳虚兼有寒湿凝滞骨节之证。


小青龙治动而上逆之水,故汗而散之;五苓散治静而不行之水,故引而竭之。(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小青龙汤与五苓散均为治水饮之方,但二方所用之药不同,所治之饮亦不同。小青龙汤所治,是表有寒内有水饮,水留胃中,寒饮射肺而致肺气上逆,咳喘痰多。饮留胃而射肺,故曰“动”;胃在下,而肺在上,故曰“上逆之水”。治当解其表寒,温化饮邪,使邪随汗而散之。五苓散所治水饮,系水湿停聚下焦,膀胱气化不利,不得正常排泄。以其停聚,故曰“静而不行”,治以引而竭之,即利其州都,使水饮从小便去之。此治实宗“其下着者引而竭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之义。旭高此言,对小青龙汤和五苓散的证治,实属一语中的。


胃中干燥而渴饮,此无水也,与水则愈,宜白虎汤;小便不利渴饮,此蓄水也,利水则愈,宜五苓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同为渴饮之症,由于致渴之病机不同,因而治法迥然有别。宜白虎汤者,里热炽盛,津液耗伤为证之关键,胃津被烁,无水上承,故渴饮作,治应清热与生津并进,热退津复则渴饮愈。宜五苓散者,气化不利、水湿内蓄乃病机所在,脾气不能转输,津不上承故渴饮;膀胱失于气化,水湿内停则小便不利。此渴饮属水液不归正化,非无水也,治当健脾化气利水,脾健则湿运,气化则水行。用之,必渴饮自除,小便通利。


汗多热盛,是白虎之的证;无汗恶寒,是白虎之大禁。(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白虎汤是微辛甘寒之剂,为清解里热之要方,主治阳明气分热盛之证。阳明里热炽盛,迫津外泄则汗多热盛,若不见是证,反见无汗恶寒者,系表寒未解,邪在太阳卫分,故非本方所宜。此先言白虎之所当用,后明白虎之所当禁,临床运用应把握宜忌之主证,庶可用之无误。


泻黄散用防风,欲其火从上散;此(指玉女煎)用牛膝,欲其火从下达。(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泻黄散善治脾胃伏火之证,其配伍,乃清降与升发并用。所谓脾胃伏火,实由脾胃郁热不得发越所致,若仅用清降,则难彻伏积之火。方中重用防风者,取其升散之性,使伏积之火从上而解,此宗“火郁发之”之义也。玉女煎是治胃热阴虚证之主方,以阳明胃脉上行头面,故胃热亢盛循经上攻,热盛则伤络,可致血从上溢。玉女煎有清胃滋阴、标本兼顾之功,其中妙在牛膝,其性下趋,导上炎之火热由下而达,使上溢之血下行。综上以观,应知投泻黄散不可遗防风,用玉女煎不应忘牛膝。


白虎加桂枝汤,治寒化为热,乃太阳阳明同治之方;苍术白虎汤,治湿化为热,乃太阴阳明同治之方。虽一味之转旋,其义各有微妙。(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白虎加桂枝汤原为《金匮要略》治温疟而设。温疟其身但热,为阳明之热甚;骨节烦疼是太阳之表寒未解,故以白虎汤泄其热,加桂枝通营和络,解太阳之表寒,故曰乃太阳阳明同治之方。除温疟外,凡见太阳阳明同病者,皆可治之。苍术白虎汤原治湿病之太阴阳明同病者,所谓治湿化为热,实系湿困太阴,热甚阳明,故以白虎清阳明之热,加苍术化太阴之湿。两方皆为白虎汤加味,然所治之证不同,所以旭高曰“虽一味之斡旋,其义各有微妙”。


枳实薤白桂枝汤是急通其痹急之气;人参汤是速复其不振之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言治胸痹者当据标本虚实而分别选方。胸痹之病机,总属胸阳不振,阴邪上乘,故有人概括为本虚标实。治之者,以邪实为主时,常为痰浊凝聚,痹阻胸阳,应以祛邪为先,用枳实薤白桂枝汤行气祛痰,通阳散结,故曰“急通其痹急之气”;若痰浊已化,胸痹渐开而以胸阳不足为主者,应扶正以治本,用人参汤温复胸阳,故曰“速复其不振之阳”。两方皆为治胸痹之方,一泻一补,用时当据标本虚实而先择。


桂枝附子汤治风胜于湿;白术附子汤治湿胜于风;甘草附子汤治风湿俱胜。(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三方均可治疗阳虚而兼风湿之证。桂枝附子与白术附子两方中皆有附子,甘草,生姜,大枣,其不同处于一用桂枝,一加白术。若风重于湿,邪留于肌腠者,除温阳外,更宜祛风解肌,故用桂枝附子汤;若湿重于风,邪流关节者,除温阳外,更需除湿,故用白术附子汤。而甘草附子汤以桂枝,白术,附子,甘草为伍,兼以上二方之功,既能祛风,又善除湿,故风湿并重者,用之为宜。由些可见,三方虽皆为治风湿之方,但由于配伍不同,所以主治变不同,临床当分辨风湿之孰重而随证选用。


左归是育阴以涵阳,不是壮水以制火;右归是扶阳以配阴,不是益火以消水。与古方知柏八味,附桂八味,盖有间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肝肾精血,用六味地黄丸阴柔滋润,去泽泻,丹皮,茯苓,加川牛膝,菟丝子,杞子,鹿角胶等温补之品,故曰育阴以涵阳,与古方知柏八味养阴泻火都不同。右归亦于六味中去“三泻”,增杞子,杜仲,菟丝子,熟附子,肉桂,鹿角胶等培补元阳之品,阳足则阴翳自消,故曰扶阳而配阴,与桂附八味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消水)者有别。其制方之义,实本阴阳互根与阴阳转化之旨,用此之者,须当识此。


思虑伤脾之营,劳碌伤脾之气。归脾汤,补脾之营也;补中益气汤,补脾之气也。(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虚劳)


思虑伤脾之营,是劳神过度耗伤脾血;劳碌伤脾之气,指劳力过度损伤脾气。故脾之虚有气血之不同,归脾汤补脾营之虚,但属补气生血之方,补中益气汤能升举脾气之下陷,长于补气。然实际应用时,亦不必拘于思虑与劳碌之分,但见血虚证兼脾气不足者,即可用归脾;见脾虚气陷如久泻脱肛,形瘦而内脏下垂者,均可用补中益气汤。


白虎加人参,是于清火中益气;调胃用甘草,是于攻实中虑虚。(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


白虎加人参,即为白虎加人参汤;调胃用甘草,乃指调胃承气汤。白虎
汤治阳明气分实热证,热盛汗出则伤津,甚者亦可耗气,帮于白虎中再增补之人参,以清热与益气生津并进,故曰“于清火中益气”。调胃承气汤本为治阳明燥热初结之证,方中大黄,芒硝配合,以泻下热结,旨在攻实,加炙草者和胃缓中,以防泻下过猛损伤胃气,故曰“于攻实中虑虚”。从这两方的加味和配伍,指明用方随证加减的重要性,发人深省。


甘草干姜汤,得理中之半,取其守中,不须其补中;芍药甘草汤,减桂枝之半,用其和里,不取其攻表。(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创刊翼》)


《伤寒论》用此两方,本为误治而致阴阳两虚之变证所设,阳虚不布则厥逆,阴虚失濡则脚挛急。度证而投治,不必补中,攻表。两方虽从理中,桂枝减化而来,柯氏提出其功效已非原方所主,不能仍视为理中,桂枝汤之意。甘草干姜汤温补中阳,临床用于多种寒证而中气不虚者;芍药甘草汤酸甘化阴,具有缓急舒挛之功,善治多种痛证。此外,凡具痉之变者,皆可以此方加味治之。


少阴制麻附细辛方,犹太阳之麻黄汤,是急汗之峻剂;制麻附甘草汤,犹太阳之桂枝汤,是缓汗之和剂。(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


少阴病用此两方,旨在助阳解表。麻附细辛汤温阳而麻黄以祛外寒,细辛气温味辛,走少阴以助以助麻黄辛温发散。故曰其功效犹太阳(表寒)之麻黄汤。麻附某某汤治少阴病,当无里证,而见恶心寒身痛之表证,取其温阳益气而发汗解表,故曰犹太阳之桂枝汤,为发汗之缓剂。以上对比说明
,解少阴之表邪亦如解太阳 表邪之用麻,桂两方,虽同为汗法,但证有不同,故汗亦有缓急峻和之分。


四逆,理中,皆温热之剂。而四逆一类,总不离于姜,以通阳也,治宜下焦;理中一类,总不离白术,以守中也,治宜中焦。余药皆相同,而功用迥别。(清·徐灵胎《伤寒论类方·四逆汤类》)


四逆,理中皆属温里祛寒之剂,为治疗脏腑虚寒之方,但两者所治里寒有不同。四逆汤回阳救逆,治在下焦,言总不离干姜者,以其辛热通阳,与附子相配,共温补肾阳,温通经脉之功,使下焦欲脱之元阳得以速回,故曰治宜下焦。理中汤温中祛寒,治在中焦,言总不离白术者,以其健脾益胃,与参,姜等相配,具有温补中州之功,故曰治家中焦。于此可知,欲温下焦者,必用附子;欲温补中焦者,需用白术。


大活络丹治虚痰流注为合法,若实谈则控涎丹最妙。(清·徐灵胎《汩溪医案·流注》王士雄按语)


虚痰流注,乃外科中顽症,其病机是正气不足兼痰瘀交阻,流注肌肉经络。大活络丹既可化痰祛瘀,搜风通络,双有补养气血之功,其虚实兼顾,故曰治此证深为合法。控涎丹所治实痰之证,实属标实本虚,且以标实为急,本着急则治标之旨,故以控涎丹攻逐痰饮为先。然攻逐之品易伤正气,所以应用时当遵中病即止的原则,以免过用伤下,实痰祛除后,还应扶助正气,以顾其本。


肝经血虚有火,用逍遥散清火;血虚无水,用归脾汤养阴。(清·罗美《古今名医方论·左金丸》)


肝经血虚有火,其火为肝郁所化,宜有逍遥散疏肝解郁,郁解则火自清,故曰用逍遥散清火。肝之血虚无永,实系肝血不足而无阴虚之象,帮治宜归脾汤以养血(其曰养阴,以血属阴,实为养血)。此方虽名旭脾,其实养血不囿于脾,凡心,肝,脾之血虚者,皆可选
用。


补中益气汤人皆云升清,不知东垣先生言中有疏肝扶土之妙。(清·作听鸿《作听鸿医案·悬痛》)


补中益中气汤源出李东垣之《脾胃论》,为调补脾胃,益气升阳之方,历代医家皆宗比旨,释升麻,柴胡为升清之用。而余听鸿先生则认为升,柴二药在方中更有疏肝之用,以木气条达则土气自舒,故言本方具有疏肝扶土之妙,并用之加茯苓一鼓掌治疗肝郁脾虚兼有湿热之悬痛证获得良效。于此示人用古方不可囿于前人论说而一成不变,应有独立思考精神,敢创新说,使古方赋新义。


夫病当用承气,而只用白虎,则结聚之热不除;当用白虎而遽用承气,则散漫之邪复聚而为结热之证。(清·程国彭《学心司·论阳明本证用药法》)


凡阳明病属结聚之热者应下,常用承气;散漫之热者应清,当用白虎。若当用承气下之而误用白虎,则结热不除;宜用白虎
而反投承气,则散温之热不去,继而深入成结热之证。对白虎 与承气之用,前人曾概括为白虎 “有热无结”气“有热有结”,堪称要言不繁,一语中的,可为用此两方的准则。


腹中寒积错杂而痛,古今越桃散(十姜,山栀)最妙。(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脘腹痛〉)


越桃散出于刘完素〈〈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原为治疗诸下痢后小便利而腹中虚痛不可忍者。〈〈绛雪园古方选注〉〉曰:“痢后小便者,下焦有寒也,若腹中虚痛不可忍乾,是非寒也,明是肺气下郁于大肠,积而成熟,寒热混淆而痛”。旭高此案腹中寒积错杂而痛,实系脾寒肝热之腹痛,帮当以温脾凉肝为治。越桃者,即大山栀,用其清泻肝经郁热,复以干姜温运脾阳,辟除寒气,使阴阳和而腹痛止。本方是寒浊并用之剂
,临床治疗腹痛,不必拘于痢后小便利,风系脾寒肝热者,皆可就用。
2012-06-05 21:03 4楼
善为医者,行欲方而智欲圆,心欲小而胆欲大。(唐·孙思邈,见《旧唐书·本传》)
《淮南子·主术训》:“心欲小而志欲大,智欲圆而行欲方。”又:“智圆者,无不知也;行方者,有不为也。”其意告诫为医者既要有高尚的医德,热心为病员服务的精神,又要有扎实的医学理论基础和丰富的临床经验,临证时要能细心地诊察病人,认真分析病机,务使辨证准确,在治疗时则应当机立断,恰当施治,当攻则攻,应补则补。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行为方正不苟,临证活法圆机,治疗效果不断提高。
医之为道,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致其约。(清·刘仕廉《医学集成》)
此语系示为医治学的基本要求,因医学是一门自然科学,内容丰富,要能掌握医学的基本知识、基本理论与基本技能,融汇贯通地用于临床,并能在实践中有新的发现,就必须首先认真阅读和反复钻研医学的典籍,从而对医学的理论有比较深刻的理解,故曰非精不能明其理;同时,又要博览群书,参合各家的论说,从而可以掌握各种理论的要领,故曰非博不能致其约。
人之所病病疾多,医之所病病道少。(清·程杏轩《医述》卷二·医则)
此语重在提示学医之人应虚心好学,刻苦钻研,面对千变万化的疾病,要努力学习医学的理论知识,打下坚实基础,在临床时,能将所学的理论(道)
知识用于指导实践,并逐步积累经验。日积月累,自能于临证时圆机活法,运
用自如。此即“医之所病病道少”之含义。
凡临证,须审病人情状,酌配方药。但记每方治某病便非。(清·曹仁伯《琉球百问·语录》)
此语示人临床治病的原则要求,所谓“须审病人情状,酌配方药”,即要求医者必须熟练地运用各种诊法,仔细地分析病机,在辨证准确的基础上确定恰当的治法,选择适宜的方药,这就是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所谓“但记每方治某病便非”,意谓只记住某方能治某病,而不知辨证论治,则无异于按图索骥,往往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为医者,当引以为戒。
故业医者,能因古人之法,而审其用法之时,斯得古人立法之心矣。(明·孙一奎《医旨绪余》下卷)
学习古人临床认证识病,确定治法,选方遣药的法度时,不能脱离古人用这些法度的具体时间、具体病例以及其他具体情况,如东垣之善用补气升阳,丹溪之常用滋阴降火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其立法之意,不致机械地搬用于临床,做到“师古而不泥于古”,善于吸取前人之有益经验,立自己之主见,择善而从。
2012-06-05 21:05 5楼
遗滑变证虽多,不越乎有梦、无梦、湿热三者之范围。(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遗滑即遗精,有梦而遗者,见夜寐多梦,梦与女子交合,或兼心悸神倦、溲黄舌红,责之心肾阴虚,君相火旺,可用知柏地黄丸,三才封髓丹之类治之。有无梦而遗者,见面白少华、肢冷畏寒,舌淡、脉沉或虚浮,责之下元虚惫、精关不同,宜用金锁固精丸或右归丸之类。于此可见治遗精者,辨有梦与无梦,至关重要,故林珮琴曰:“梦而后泄者,相火之强为害,不梦自遗者,心肾之伤为多。”由湿热而遗者,多因脾胃湿热下注,扰动精关,多见体丰肥、善啖、便溏、苔腻、口苦等证,宜猪肚丸或萆薢分清饮。、‘


初起之遗,在相火不静;日久之遗,在气虚不固。(清·余听鸿《诊余集》)


此从遗精的新久来分虚实,亦暴病多实,久病多虚之意。但虚实之辨,还得以临床表现为主,病之久暂,只能作为辨虚实之参考。


遗滑治作肾虚,补涩罔效,不知此因脾胄湿热所乘,饮酒厚味,痰火之人,多有此疾。(明·王肯堂《证治准绳》)


湿热遗精,人多忽略,若补涩无效,而见口苦苔腻、小便浑黄、脉数等症,当投苍术、黄柏、苦参之类,或龙胆泻肝汤。


男子阳萎不起,多由命门火衰,精气虚冷;或以七情劳倦,损伤阳气,亦有湿热炽盛,以致宗筋弛纵而由痿弱者,譬诸暑热则诸物软痿。(明·张景岳《景岳全书》)


阳萎一般多认为命门火衰,治之者多以温肾壮阳,若不知阳萎亦有由湿热引起而专以温补治之,则将使湿热加剧,阳萎更为严重,为医者不可不察。


有郁损生阳者,必从胆治。(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阳萎》)


胆主升发,人身之清气皆从胆出,而郁悒则清阳被遏,可致阳萎,证见脉涩小、胸闷叹息、胸胁苦满、默默不思饮食等,治疗当舒展胆气,条畅气血,方如逍遥散、四逆散、温胆汤。


少年阳萎,有因于失志者,但宜舒郁,不宜补阳。(明·王节斋《明医杂著》)


少年肾气尚旺,故患阳萎者非由于火衰而大都由于失志惊惧,气机郁结不达.周慎斋曰:“阳萎,少年贫贱人犯之,多属于郁,以逍遥以通之。”
2012-06-05 21:05 6楼
《名医珍言录》这本书相当不错,建议大家看看。
2012-06-05 21:06 7楼
非常精彩,谢谢
2012-06-06 07:41 8楼
摘录笔记,辛苦也精彩,赞一个!
2012-06-08 20:19 9楼
精彩。辛苦了。谢谢了。
2012-06-25 14:54 10楼
多谢
2012-06-30 15:19 11楼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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