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惟斋医学随笔:二、虚者补之

先转录何绍奇的一则医话
角膜溃疡
20余年前,有工人张某携女求诊,于偶然间发现其女左眼珠上有一芝麻大小之凹陷,不知何病?观之,乃角膜溃疡,然素无经验,以此见辞,又碍于面子,乃勉力开出一清热解毒方,杂以眼科套药菊花、蒙花之类,服数剂,无寸效。其人另延眼科王汝顺先生诊治,王为处补中益气汤10剂。其时我年轻气盛,想溃疡乃炎症所致,安可用补?颇不以为然。不意服完10剂药后,溃疡竟愈。乃俯首心折求教于王,王说:“溃疡云云,我所不知,我但知‘陷者升之’四字而已。”老先生已于数年前作古,然此情此语,犹常常忆及之。

我每读之欣然,觉中医大道至简,慨百姓日用而不知,记昔之经历,狗尾续貂。
我有一友人,业西医普外科,一日来访,闲聊中谈及其自幼只要一经磕碰形成创面就很难愈合,说着卷起裤腿,指着小腿胫骨旁有一大指甲盖大创面说其骑电动车不慎擦伤一大块,至今二三月余未愈。曾口服消炎药、黄纱条外敷、庆大霉素外敷、金黄膏外敷等均无效,问我可有良方,我视之创面质清,便说吃一两只母鸡煲汤即可,他惊讶看着我,我说试试吧。之后不久,与他偶遇,他忙不迭说那方法还真行,说吃完两只母鸡创面就愈合了。我告诉他虚者补之,他似懂非懂的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