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腑图点穴法》【9】

2011-12-16 09:43 楼主
医案举例:
(一) 北京罗某某,年六十余岁,一九二六年得气臌症,腹大如鼓,气闷难过,四肢及头面很瘦,病已四月有余,经多医疗,未愈。邀余往治,检查其肚脐,尚未突出,病人恐不能愈,余告以无妨。遂将阑门、水分并泄,再泄建里,调泄气海,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用泄,再调泄两天枢,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气分归入正轨。再将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放开。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见效,堵闷已消,饮食亦增。七日后,周身见汗,气血已通,胀已消去大半。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水分仍用泄,气海重调、做补,其它各穴,调泄兼用,半月,胀消腹平。此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则重调、轻补、微泄,惟气海兼用调补,天枢及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减去,因肠胃之气已平,共治二十日,痊愈。

(二) 雄县刘某某之妻,一九二七年,患水臌症,腹大如箕,四肢及面部均胖肿,胸中痞塞,异常难过,饮食难进,时甫新产后两月,延医诊治,服药无效,复请当地名医王某来诊,谓病已无救,不立方而去,举家惶恐,病人啜泣,饮食俱废,邀余往治,余断系气虚作肿,腹虽胀,脐未突出,知尚有救,告以病无妨,并慰病人不必着急,我为汝治之。将阑门、水分并点,重泄轻调,建里泄之,气海重调轻泄,放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等穴,以开胃纳,泄天枢以降大肠之气,调关元以利小水,再用引气归元原法,治毕,即令坐起,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及两肩井,再治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大肠俞,使大肠之气下降。治毕,略进饮食。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见效,七日浮肿已退,但浊气虽降,内部气分已弱,此后施治时,任脉减去关元,其它穴道不变,但重调轻补,十四日即能下地,共治二十一日,痊愈。

(三) 北京黄某某,一九二五年,任北京测量局长,因经费支绌,开支无着,忧虑异常,遂得病。初起时,腹常作胀,服药无效,渐成气臌症。初经医院治疗,腹胀稍平,但不久腹胀又如故。复延北京某治臌名医医治,嘱令忌盐酱,仍无效。余适住陈退庵家中,为其母治病退庵供职测量局,知其局长病重,医治无效,病人已绝望,即将余推荐。病家欣然欢迎,退庵即邀余同往。余嘱病人仰卧床上,其腹大如臌,萎顿不堪。余告以由闷郁而得,惟因日久,元气已伤,所幸脐未突出,姑为施治。病人但求气能稍舒,无大奢望。余先将阑门、水分,用泄放开,再泄建里,泄调气海,放带脉,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天枢等穴,并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治毕,则令进食,食后再治一次。病人感觉舒畅。下午,退庵又邀余同往,再为施治两次。如此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臌胀退。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即调泄兼用。共治十八日,痊愈。
(四) 霸县模范小学教务主任赵某之子,年十二岁,患水臌症,腹大如箕,四肢及头面均浮肿,肾囊胀大如碗,小便艰涩,堵闷异常,卧床不起,病已三月有余,服药五十余剂,均未见效,病反加重。是时余适避乱来霸,邀余诊治。余知为其药所误,先将阑门、水分、建里,重泄轻调,再调泄气海,放两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泄天枢,关元,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诸穴治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两肩井,次治膏肓、脾俞、肾俞、命门、大肠俞,次第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三日面部肿消,肾囊收,小便畅。七日腹臌身肿均消。共治十二日,痊愈。

(五) 北京姜某某,山东人,年三十三岁,于一九五四年春季得气臌症,两腿及腹部胖肿,经中医诊治数月,颇见效,腿及腹部胖肿渐消。时近伏天,该医告病人,因天热服药不便,可暂休息,至出伏后再为治疗。病人即遵医嘱,在家静养。有友人往探其病,姜以医嘱告知。其友劝其必须赴医院医治,方能痊愈。姜助往医院检查、并照象,均无结果。服药后,腹部及腿部突然又肿起,腹大如鼓,腰痛欲折,背痛欲裂,大小便均不通,小便出血,即赴医院,仍无有效办法。病人又往前医治的中医处,复求为诊治。服药后,小便通顺,但胸中堵闷,腰背痛未减。姜又往该医处治疗,医因病系反复,且疗效不显著,遂辞不与治。过数日,又经友人介绍来余所诊治,乃先并泄阑门、水分,再泄建里,轻泄气海,放带脉,以治周身之气血;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以开胃纳,使胃与小肠浊气下降;再加用放腋下法,将两腋下放通,以止背痛;再泄天枢,并用引气归元原法。治毕,即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两肩井,继治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大肠俞,以舒大肠之气。每日施治—次,四日腰背痛即止,十余日胃纳已开,堵闷全消。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减去放腋下法,其它穴道不变,注意兼用调泄。二十余日腿肿渐消,腹部渐小,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用重调轻泄微补。共治七十余日,痊愈。

(六) 北京杨某五十岁,一九四五年冬季,因闷郁得臌症,经医治未愈,病势日重,来余所诊治。其腹大如鼓,四肢消瘦、脐平、食物胀堵异常。佘断为气臌症。将腹、背部,及任、督脉诸穴治毕,病人感觉舒畅,每日来所施治一次,五日后,饮食增加,胀堵已减,至二十余日,腹部渐平。病人以为痊愈,余告以尚未痊愈,气尚未归原,如此时中止,恐再因闷郁,或劳累复发,即不易治。该人未听。过一月后,杨某又来余所,见其神形枯稿,原病复作,且更剧,余询其病因,谓与妻争吵,数日后,突然发作。余于施治时,见其脐凸出,余告以是病,吾不能治矣。杨某一再请求,余曰,姑作万一之想。经治数日后,果不见效,余即辞而不治。嗣经他医诊治,未效而卒。

(七) 北京某某(女),年近五十,一九四六年得气臌症,来余所诊治。余见其病状,四肢消瘦,腹大如箕,饮食锐减,胸部堵闷,病已数月,脐微凸。将腹背部及任督两脉渚穴治毕,稍觉舒畅。每日施治一次,经三数日,饮食稍增。病人认为有好希望,即请求每日施治两次,余允之。七日后,脐不突出,腹胀已消去大半,饮食亦增,体力渐壮,病人大岘。余告以大病将愈之际,切忌过力、烦恼,如此时反复,最为危险。数日后,未所施治时,见其病状突然变恶。余询其病因,告以近日体力已强,精神亦爽,每日以打牌作消遣,有时通宵消遣,可是累一点。余告以病已反复,余欲辞,病人请求继续施治,经治数日后,不见转化,余辞不治。约二十余日而卒。

(附注)按此等病,系气郁日久,遂致气分错乱。始而腹部臌胀,继而水道亦不正常,病已数月,正气必虚。但进利水行气之剂,则巫气愈虚,予以补剂,则愈补愈滞,遂成攻补两难。必须将气分引入巫轨,则血随气行,方可奏效。惟药有偏胜,难尽恰当,莫如用余点穴法,不服药饵,引气归原,气分调顺,血已和畅,其病自除。仅施治时期,最忌气怒、劳累,虽施治见效,犯之必复发难愈,如杨、夏两例,即因此不救,医家病家,均注意之。

第一节 气膈及转食

气膈,系胃中逆气上攻,饮食入食道,被逆气所阻,不能入胃所致。病轻者先吃流质或稀粥羹汤之类,将胃的上口润开,方能进食。若病久,胃上口被气冲作肿,即不能下食,遂死亡。

转食,系胃的下口,小肠上****结之处,有停水,饮食入胃,被水所阻,不能入于小肠,小肠逆气上冲,所进食物,胃亦不能容留,又不能运化以生津液,遂即吐出。津液不生,其血必亏,身体亦必瘦弱,级?橙氡渫隆5成偈鼓苋胗谛〕Γ?蚀蟊愀山帷>弥?指砺遥?〕δ嫫?腹ヂ旒粗挛敢嚎萁叨?馈?/SPAN>

治气膈,食不下咽。转食,早食晚吐。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如治转食,必须兼用放水法。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梁门、石关、巨阙,注重调及补泄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此等症,如系因酒所伤,胃上口作肿,以致胃液干枯者,不治。其属于气分者,将气分调顺,即能进食,胃液复生,即能痊愈。其停水者,将小肠气分放通,积水下行,饮食不致为水所阻,肠胃通畅,转食之症自止。

医案举例:

转食症:雄县黄庄村赵某,年六十余岁,得转食病,食物即吐,已月余,请先师往治。师曰:此系胃下口停水,小肠之气上逆,故食入胃不能下,遂复吐出。先调中气,将阑门、建里、气海、带脉、章门、梁门、石关,诸穴放通;并用放水法,再点巨阙及上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一日施治两次,两日即愈。

膈症:北京柴某某,年六十余岁,患气膈已数月矣。来所诊治,时交初夏,尚穿皮袄,每日只能进流质食物,精神异常萎顿。遂为调阑门、泄建里,重调微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回家即能渐进饮食。经治五日,饮食如常,痊愈。

此系小肠之浊气充满胃脘,故不能进食,非真成膈症,且为时尚浅。余将其大小肠之气舒开,不在上逆,胃纳自能熟谷,故一次见效,数日即愈。
第四节 夹肋痞

夹肋痞症,大人、小孩均有此症。大人患者,由于性躁急、心思多,气脑后饮食,气滞食瘀,日久即成此症。初起时,自肋下起,有积成块,渐渐往中间漫延,腹部渐渐胀大高起,形如臌胀,但用手按腹部,有块自肋延至腹部,皮里肉外,有形可捺,此于臌胀不同处。小儿痞老开花有三:上开花,牙龈、口唇、鼻孔均烂,甚至牙齿烂脱;中开花,或肚脐漏粪,或腰间腐烂漏水;下开花,肛门腐烂。凡开花者不治,因积聚胀满,腹部无处容泄,故将三个部位腐烂,各脏腑经络,皆为浊气充满闭塞,无法放通,故不治。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天枢、气海并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数日后,见其气分活动,胃纳己已开,再治任脉巨阙后,加治腹部的幽门。用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后,加拨金门的筋脉,使痞积下降。

次治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

此等痞疾,皆须由大肠下降,形如粘冻,或黑、或白,颜色不一,随粪排出,方能见效。每下一次,则痞见消,积尽而痞全消矣。

凡小儿患此症者,其个性强、聪明:遇有不遂意之事,每每蕴结不言。为父母者,不能体察小儿个性,遇事不知劝导说服,动辄用压力抑制,拂逆其性,迨至小儿哭闹,不俟其气平,即以饼饵抚慰,气被食压住,不能归原,浸王日久,血积成痞。世人但知小儿气性不好,容易得病,对于为父母者,平时没有良好教育,为致病之由,则多忽略莫明。故附赘数语,希望有教育子女之责者,多注意焉。

医案举例:

(一) 固安孙某某之儿媳,年二十余岁,经阻六个月有余,腹大如鼓。在乡间医治半年余,医认为尊腹胀,服药无效,遂来京。经医院检查,断为腹膜炎,住院治疗,亦无效。经友邀余往视,余摩其左肋下有积,断为肋下你积,系夹肋痞症,遂来所就诊。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泄天枢、调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两次,二十日经血见。此后治腹部及任脉,除气海用调做补,阑门用调,其它诸穴均用泄,及拨足部的金门穴,七十日痞消大半,饮食增加,体重增十七磅。六月余,痞疾全消,痊愈。

(二) 王某某之子,年八岁,得夹肋痞症,痞块如掌大,已两月余,来余家就诊。为调阑门,泄建里,调微补气海,放带脉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泄幽门,调泄上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调泄天枢,调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足部的金门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约治月余,痞消,痊愈。

(三) 北京友人程某某,一九三九年,得夹肋痞症,已一、二年之久,左肋下痞块如盘,其厚如饼,腹胀食减。来所就诊,三、五日后,饮食见增,十数日后,腹胀见减,痞块微微见动,程即不来诊。经二十余日,突来电话,邀余往诊,见其形神枯槁,询问病因,谓有友人某,系中医,每于出诊时,必来视疾诊治,且必携汤药而来,故印不往君处医治,孰知近数日,精神散乱萎颓,饮食不易下咽矣。遂观其舌苔,已脱光,余叹曰:“脾胃已败,吾无回生之术矣。”病人怒曰:“兄不治,我将骂焉。”余曰:“汝骂,病能愈乎,姑为治之。”将腹背部及任督两脉诸穴放毕,次日不见转机,余辞不往,数日而卒。


第一节肋下气积

肋下气积,系因郁闷日久,积累而成,大肠逆气攻入小肠,再由小肠攻入胃部,胃中气分错乱,遂成此症。其症状:由少腹左边一股气上攻,冲入胃部,胃部逆气充满,攻击膈膜,人即憋闷堵塞,咬牙昏迷,头往后仰,不能支持,若楚异常,约数分钟,逆气方往下回腹中,连串作声如雷鸣,人方苏醒。始而数年一发,渐至每年必犯。迨年老,正气已衰,即每日发作,人更不能支持,遂生危险。凡治此病,如遇症发时,先将阑门、建里、章门,用点穴法治开,使气分稍舒,逆气下降,然后再依下述之法,次第施治。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建里、章门、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点阑门、建里、气海,均用调,章门调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入肾俞。

医案举例:

北京陈某某之母,年六十余岁,得肋下气积症。病发时,气上逆,面部发青,俟气下降,腹中连串作声如雷鸣,方能稍平。年三十余岁时,即得此病,每年发一、二次不等。现已六旬余,病更加叠,连发不止,群医束手,邀余诊治。余诊此症,系由闷郁劳累而得。遂先为调阑门、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泄轻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章门、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即日见效,共治三月余,痊愈。

第六节 癫 狂

癫、狂症,系由心中郁闷日久,而内心的苦衷又不能向人说明,郁结于心,闷闷不乐,遂成此症。癫则自言自道,语无伦次。狂则不识亲疏,持刀伤人。痴则不言不语,状如木鸡。此等病状不一,但病人总觉胸中堵闷,其种种病态,皆系欲发泄其内心中的堵闷以取快,而又无从发泄。要知病由内脏而发,郁结不开,非可取快一时而即通畅。故病人愈闹愈闷,愈闷愈闹,渐渐加重,脏腑器机皆乱,神志皆迷,日久缠绵难愈或致死亡。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胸中浊气下降;再点上脘、中脘、建里等穴,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对于阑门、建里、气海,章门四穴,调泄兼用。

次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大肠俞等穴。

凡服倒痰药剂而末愈者不治,因此等病系清浊不分,逆气上冲之症,如服倒痰药而不愈,其浊气本以逆行。再服上行破气之药,则元气必受伤损,气更上逆,气道复元不易,故不治。

此等症,大都皆系有尔之症,只要将气分调顺,郁结舒开,清升浊降,神志即可蹶复清明。断不可伤其正气,于施治时,更要体查郁闷的主因,随时为之开导,使其郁结易开,而奏效即速。一般医家,对于癫狂症,皆认为难治,或认为痰迷,专用却痰破气之剂,亚气愈伤,浊气愈逆,每多成为不治。如将气分调顺,引气归原,不再错乱,则郁开神清,其病自愈。

医案举例:

痴呆症:

(一) 北京卢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三舞前因子殇,伤心过度,妻妾争吵,气恼郁闷,蕴结日久,以致精神错乱,状若痴癫。经针医医治两年余未愈,一九四三年,来余所诊治。余查其病源,系由气闷而得。先将阑门泄调兼用,建里重调,微泄气海,放带脉,章门重泄之,粱门,石关、天枢,调泄兼用,再调泄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一次,月余病见好转,说话亦见明白,余知其浊气己平,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时,惟气海调补兼用,其他各穴,重在调。半年余,精神转复正常,痊愈。此时,不怀孕已十余年矣,痊愈后年余,忽月信不来,是病、是孕必生寇虑,经他医诊察,断为停经,书方予以破血之药。复来所向余请决,即为检查,捺其少腹,左下有小块如指大。告已受孕,破血药不可服,汝自觉微有不适者,系气分稍有错乱耳,此系受孕后,生闷气所致,名为气满胎症,时将岁暮,治至年底,即可痊愈。伊即这日来所,治二十余日,余告以胎气已和,决系男胎,可放心安养,次年果生一子,至今身体尚健。

(二) 北京颜某(女),其末婚夫傅某,与其定婚已三年。忽闯旁人谰言,傅君另有他遇,将要解除婚约。疑愤交萦,遂致精神错乱,发狂,几不识人。医治多时无效,送疯人医院,住院两月,仍然无效。又接回家中,邀余往治。余断为系气郁而得,先泄调阑门,再调气海,放通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均用泄,再调建里、阑门,再泄气海,并压之,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次第治开,使其浊气下降,不致上逆。三日后,神智见清,七日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除阑门、建里用泄,气海重调做补,其它各穴均用调,背部及督脉各穴照旧,半月精神如常。此时傅君之母,在余所治病,谓近有友人说其癫狂症,系遗传性,傅君不愿结婚,向余询问究竟如何。余告以此症,会由气郁而得,气舒则愈,决无遗传性,若果解除婚约,女必失望,病必复发,谰言不可信。此时颜女之婶母,亦知此消息,遂将颜女再送疯人医院,该院院长,与傅君同学至好,遂向院长告其原妾,住院半月,一切如常。该院院长,系其病确已痊愈,遂用电话吕傅君来院,详细解释,女病确系痊愈,速结婚,勿再疑虑。傅君与之接谈,果无病状,即将其接至傅家,与其母同住半月,遂结婚,翌年生子。
狂症:

(一)霸县冯村孙某,一九二六年间,得狂症,神经错乱,逢人便殴。一日在街肆夺羊肉车上之刀欲杀人,人皆奔逃。伊之父兄赶到,用好言抚慰,带回家中,将其悃绑。伊之病,因气而得,悃梆后,气恼更甚,即不能语。邀余往治,断为此病,系由闷郁所致,将其悃绑,愈触其怒,故浊气上逆,以致心气被闭。舌属心之苗,心气闭,舌本强,则不能说话。嘱速解绑施治。先重泄阑门、建里,气海重泄轻补,放通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重泄轻调,再泄调建里、阑门,再将气海重调,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督脉,先按哑门,将百劳两肩井并按住,使其浊气下降,气道通顺,口即能言。再将膏肓、心俞、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精神稍清。每日治两次,第二日,神志逐渐有时清醒。五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注重调补兼用,其它各穴调泄兼用。共治十日,痊愈。

(二)山东常某,年三十余岁,得神经病,神智忽明忽昧,始而尚能支持,在机关工作,经一、二年后,病情加重。其父命来余所就诊,伊尚怀疑,再四相促,命其妹伴来余所。见其精神支离,告以此病,系由闷郁而致,余将汝之气分调顺,可望痊愈,愿治否?病人点头。遂命其仰卧床上,将阑门、建里,重泄轻调,气海调泄兼用,放通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再调泄建里、阑门、再将气海调补,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治毕,病人感觉通畅,始有信心,每日施治一次。约治月余,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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