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中医”论(五)

五、正宗中医的实验科学体系
“杉文”未提及正宗中医的实验,我们参考“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研究”(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研究报告[J]. 湖北中医学院学报, 2006, (04) 徐木林, 吕汉兴, 黄修涛等)(以下简称“智能”),提出如下意见。
1.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研究同正宗中医提出的以中医经典为根本,以现代科学强化中医,走“传承与开放”发展之道是基本一致的。“智能”文说:“本系统的研究,首先是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的原理、方法和技术,对中医理论体系整体提高,建立了证候晶体学,它的核心晶团是继承《内经》理论而创立辨证论治的汉•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即《伤寒论》全部和《金匮要略》除妇、外科之外)病、证、治的全部,进而吸取金元四大家和清代叶天士温病学派的病、证、治的主要成就。其次是吸取部分历代医家和现代医家的重大成就共同形成证候晶体学的整体。证候晶体学的建立,实施中医宏观科学实验,形成中医理论与科学实验和谐统一的良性互动机制,中医理论体系可以同现代科学技术一样,实施具有逻辑实证的可控的判决性实验。运用现代科学技术整理提高中医,对中医从证候至病证全面规范、实施中医临床模拟实验,从而使中医理论体系更为完备。继承中医理论是本系统研究的出发点,继承与发展中医理论是本系统研究的目的与归宿”。
2. “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研究方法是可行的。“智能”文说:“建立证候晶体学,实施中医宏观科学实验”。已出版的“《中医内科证治精要》[1]建立了辨证论治新体系,这个新体系是以人为主体的“天人相应”医学模式(即人体医学模式)。辨证论治新体系及经几千年临床实践检验的“藏象学说”是建立证候晶体学的基础。其理论体系的核心是“五脏系统”;五脏系统的层次结构是某脏系统──¬病名──证名──症名;证由辨证五环节(病因、病性、病位、病机、病势)组成;证的层次是基本证──复证——多级复证;证的核心是病机,病机由三要素组成。证是病机与证候的统一体,辨证五环节在分析综合八纲辨证、脏腑辨证、六经辨证等诸种辨证方法的基础上提炼而成,使诸辨证方法融于一炉。诸辨证方法,‘合’而为一体,‘分’而各自还原于自身。证候晶体学的实施,是以中医内科开始的,中医内科学是中医临床各科的基础。在步骤上首先将分离的《中医内科学》[2]、《金匮要略》[3]、《伤寒论》[4]、《温病学》[5]四部中医院校教材(参考了有关的古典医籍)融为一体,建立完备的中医内科学体系,然后实施外感、内伤病证规范的临床模拟实验,即中医宏观科学实验。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皆有其科学实验体系的支持。中医学是人体宏观层次的医学科学,中医学的发展,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研制,至关重要的是,必须首先建立与其息息相关的宏观中医科学实验体系。人体是一个多层次巨大而复杂的系统,分为宏观与微观,认识由宏观向微观不断深入,二者不能等量齐观,宏观整体与整体以下亚宏观各层次不能混同。中医所认识的活体人体宏观整体的规律,是其以下各层次不具有的,是其以下任何层次不能取代的。宏观整体层次是人体最高层次,采用系统方法进行研究,与分析还原方法是有原则性差异的。中医宏观科学实验以证候晶体学的建立与实验为标志。证候晶体学是研究证候晶体结构与层次,晶体间互相作用及其变化规律的科学。证候晶体学之实验,是研究模糊状态的症象如何经过突变进入有序,检验有序状态下各证之真伪,检验的参照系是历代和当代医家公认之证效关系,实验的目的是在其参照系基础上升华为证候晶体新参照系。该项实验已由自然发生条件下之临床观察,步入严密条件控制下之临床实验,它不是临床现场实验,而是临床的功能模拟实验;它区别于文献检索和咨询系统,也不同于个别专家的经验整理,而是具有知识公有性的临床功能模拟,是科学群体即几千年无数代医学家经验之结晶。”
3.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功能“智能”文提出七点功能具有适用性。文中侧重于临床应用,如提出“中医病证名一体化诊疗模式”“设置了临床复诊系统”“设置了专家个人积累与总结临床经验系统”“具有电子病历基本功能”等。在临床上是适用的,并且逐步提高的。辨证论治的复杂过程,有电脑帮助,智能系统的临床应用功能具有前瞻性。但就目前现状看,临床应用是困难的。中医院西化,不说临床应用,临床试用也很困难;智能系统临床应用,功能提高与完善,需要有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
智能系统提出的“临床模拟实验”和“临床教学实验”更具现实意义。当前有的地方提出要建立原版中医院,在全国招贤,这一主观愿望很好,实现很难。那些能按中医理念与理论,在临床上辨证论治而取得满意疗效的中医师,为数不多,年龄偏老,行动不便,能应聘者少。现代中医教学方法,理论脱离实际,学生难觅见习、实习和应用基地。学生见习、实习和应用的困难,除中医院西化原因外,有些病症受地区或季节条件限制,见习、实习时难以见到,而临床模拟实验则不受这些限制,有利于学生见习与实习。“智能”文说:“临床模拟实验是将社会性的临床实践搬进了实验室,在实验室内集中力量进行大量的临床模拟观察,一个证有若干个诊断标准,每一个诊断标准以验证100例病例计算,整个病证庞大的规范方案,要数以千万计的临床病例证实,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需要一个漫长的实践过程。临床模拟实验可以根据客观要求进行设计,而社会性临床实践只能在病证自然发生的条件下进行,各种因素互相交叉,受地区、季节等许多条件限制,有些病证在某一地区或季节难以见到,临床模拟实验可以克服这些障碍,这正是临床模拟实验较社会性临床实践有利之处。”
“临床教学实验”是中医理论教学同临床实验相结合的最好的帮手,有利于克服理论脱离实际的教学方法。“智能”文说,临床教学实验,“作为理论教学的临床直观教学,有利于加深学生理解理论教学的内容,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动手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和临床上辨证论治的能力。”
欲建立原版中医院,真中医人才匮乏,“中医证治智能系统”的临床模拟实验和临床教学功能,有助于排难。
中西医的实验,在本质上是不同的:西医的实验结果,决定其诊疗的实施,中医的实验,虽对中医理论与临床有验证,补其不足和启迪作用,但不能取代临床实践。唯一的,最后的决定作用是临床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