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解《素问·平人气象论篇第十八》1-平人太息

作者:雨讯

一、必须要说的废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学习《素问·平人气象论篇第十八》,牵扯的背景知识之多远过疏才,所以直到今晚11点才啃了一半。五一在当当上买的《黄帝内经》姚春鹏译注,中华书局出版,也用上了,作为参较。

相对郭霭春的校注语译来说,姚老师的书实在是小儿科了,样子却像圣经,无奈啊。总的感觉是,姚老师似乎是把内经当文学作品,而郭老师则真是个实在的医史学家,并且旁征博引,行文干练,无一废话。

唯一遗憾的是,郭老师不知是引用谁的话,如他在序言中说“忠实原文,结合校、注两方面,把经文直译为浅显语言,其中并不夹杂所谓有所阐发,‘我倒赞成理论书硬译,有个好处,准确’”,大约受了印象,往往是点到为之,不是很过瘾。
向郭老师致敬!




二、题解:《素问·平人气象论篇第十八》

这篇是黄帝和岐伯在议论把脉的事情的。

“平人”正常的人、健康的人,就是以健康人的脉象为参照物来给诊察病人的疾病。

用内经的思维,试解:平,天枰的平、公平的平、平常的平、平衡的平、两胳膊平举的平,总之就是阴阳平衡,前面学的《生气通天论篇第三》专讲这个,“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平人者,阴阳平衡者也,身体健康者也。那看病的时候,是不必让“平人”也坐在跟前的,那其实是要医者平时多给健康的人把脉,活蹦乱跳的、闷骚憋蛋的、气色红润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非常非常多的“平人”,在脑子里建立这么一个参照物。是也。

“气象”不是我们今天说的气象局的那个气象,嗯,气象局的这个气象也可以这么去解释。气,这个字我们每天都在用,太熟悉却不明其意。气,是个道家哲学概念,用到内经中便赋予了更多的内涵。《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给气下了局部的定义“阳化气,阴成形”、“阳为气,阴为味,味归形,形归气,气归精,精归化”,完全就是一个“三字经”。题目中的“气”指的是脉气,那脉气是什么呢?下面会讲到。“象”是“藏象”的象比“气”更哲学,更深邃。把这个“藏象”弄懂了,内经才能看得进去。仅打个比方,故不便展开了:拿手电筒往墙上照,手电筒一动,光就跟着动,手电筒是“藏”,墙上的光就是“象”。“气象”则是脉气于体内运行而表现出来的“象”。

本篇便是通过“脉象”来诊察“脉气”,气象是也。

三、经文贯通

【经文】黄帝问曰:平人何如?岐伯对曰: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五动,为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常以不病调病人,医不病故为病人平息以调之,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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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有时问的问题玄妙高深,有时却很像个学前班的,他问岐伯正常人的脉象是啥样子。岐伯告诉他,正常人一呼跳两下,一吸跳两下,换气的时候还要跳一下,所以一呼一吸是五下。我给自己把脉数,数不清,就好像刚学打字找不见键盘一样。但你往下看,把脉比打字难多了。西医也有把脉的,也不过是看个快慢。顺便说一下“医不病故为病人平息以调之,为法”中“医不病”,郭老师落去没翻译;姚博士倒是很忠实于原文,翻译成了“医生就是无病的平人”。医生是神仙啊?他就没个得病的时候?小学生都能把你怀疑了。这三字不翻译也不碍事,删掉也罢,要翻译就翻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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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人一呼脉一动,一吸脉一动,曰少气。人一呼脉三动,一吸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尺不热脉滑曰病风。人一呼脉四动以上曰死,脉绝不至曰死,乍壅凰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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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脉跳动的过慢或是过快,人就要生病。呼一口气跳一下,吸一口气跳一下,那肯定是慢了,气虚了,“曰少气”。这是啥状态?心跳我控制不了,但呼吸可以控制,反过来试试,把住脉,跟上脉的节奏你呼吸,哼哧哼哧和吐舌头散热的狗差不多。到底怎样才算“一动”、“三动”我没个直观的体验,也没个人教,也没个病人练。“一呼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关于这个,在《灵枢·论疾诊尺》又提了一遍:“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亦见于《素问·三部九候论》:“人一呼脉三动,一吸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这好像也不算太快吧。做爱、撵兔子哪个不比这个快?但这是暂时的,不会一天24小时都在做爱,但病人就不一样了,这么跳哪能受得了,不躁才怪、不热才怪,不一会就虚脱了,“曰病温”。

■小知识:关寸尺——看图就明白

两手肘关节(尺泽穴)下至寸口处的皮肤,称为“尺肤”。诊察尺肤,为古代切诊的内容之一,包括诊察该肌肤的润泽、粗糙、冷热等情况,结合全身症状、脉象等以测知病情。这一诊法现已少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