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方舟子先生的认识论问题

看了方舟子坚称中医是伪科学以及他近期关于“坐月子是陋习”的博文,不禁哑然失笑。笑的是方舟子先生的问题是出在了认识论和方法论上,没有体现出海归博士的水平。不过方提的有些问题的确是中医界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其实中医界内部也在一直不断反思自身存在的这些问题。
可以肯定的是,方先生是崇尚科学、反对伪科学的。由于中医里的很多东西用现代科学或现代医学还解释不了,用“科学”的实验研究方法又难以复制重现,中医各家学说流派甚多,又各执一词,有些东西在现代科学看来又难以自圆其说,所以方舟子就一根筋地坚持“科学”,把中医也划归“伪科学”的范畴了。不过,中医在很多疾病上有现代科学无法替代的优势,主要体现在疗效上,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的事实。
可惜的是,当今“伪中医”实在太多,人人都应反对“伪中医”。方舟子老拿一些“伪中医”来攻击中医不科学。中医科不科学姑且不谈,方先生的这种做法,不象博士所为,倒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另外,方舟子喜欢拿“中成药”暴露出来的问题来抨击中医不科学。真正的中医对当前市场上绝大多数中成药也实在不敢认同。除了极少数“经典方剂”中成药外,目前的中成药,多是按现代科学/药物学的思路创造出来的,开发多是为了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真正经得起实践检验的不知道若干年后还能剩几个。这样的中成药,真中医多是不用的。
附上《伤寒质难》序里的一些文字,与同道共同探讨。


评方舟子的博文“为什么坐月子是陋习?”
这篇文章的名称若改为:“我方舟子认为,产后月子期中‘忌风忌水忌动忌口’这种保健方式是荒谬的、多余的”,也许会把他的个人观点表达得更准确,也不至于广受诟病了。
其实国人所谓的“坐月子”即是指“产后保健”。我们习惯把产后“个把月”称作“月子期”,我想,方先生不会由于反对而要求取消这种传统叫法吧。至于月子期的长短,当然是因人而宜了。
运用一些好的传统经验做好月子期的保健,以及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做好月子期的保健,对于产妇产后健康恢复都是有益的手段。
至于月子期“受风、寒,生气,过劳…”等等因素对产妇健康带来些什么样的后续影响(有些可能是迟发性的症状),方先生没有发言权,我也没有发言权,谁有发言权呢?产妇,包括各家小孩的妈妈,包括我们的母亲、当然,也包括方舟子先生的母亲、妻子和她们的小姐妹们。很简单,问问他们,您就知道月子病对女性产后多年的健康影响了。
方舟子先生喜欢拿“西方国家产妇不做月子,也没发现什么健康异常”、“西方国家产妇分娩后,护士往往就给她吃冷饮”等类似问题来支持自己的个人观点,就像他一贯喜欢借抨击“伪中医”、“中成药”之际来攻击中医一样,并强调“西方国家的这种做法在许多中国人看来很不可思议。他们把这归结为白人的体质比较好”。这些论据听似合理,不过,还是未体现出一个博士的水平。当然,若是个医学博士,说不定表现会稍好一些。]
临床医生都知道,对于疾病诊断来说,人自身的“反应”往往比仪器检查结果来的要早、要敏感,甚至要更具说服力。在国际医学会议上,国外医学专家有时也会提到,一些妇女产后腰疼(持续多年,甚至数十年都有)、产后出现怕冷怕风、极易感冒等问题,有些症状已严重影响了其正常生活,有的妇女还认为他们出现的一些妇科和乳腺问题都与生产有关(注:其实多与产后保健有关)。医生们也找不出这当中“必然”的联系,让医生们苦恼的是,他们没办法来解决病人的这些痛苦,换句话说,他们运用现代医学,治不了病人的这些“病”,但又要讲科学,不能糊弄病人说:你身体很好,你没病。这种情况,在西方国家也比比皆是,只是方先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调研,或者方先生运用现代文献检索工具没有找到相关报道罢了,并不能说明其不存在。
其实,无论国内、国外,对于产后保健都是重视的。随着科学的发展,现代医学在注重仪器检查结果的同时,也越来越重视人自身的“反应”。西方国家的产后保健除了重视现代科学技术之外,也很注重一些传统经验。国外产后保健时间的长短,相比国内更加“个体化”,更注重产妇个人的感受(也许10天之短,也许45天,甚至更长),不象国内传统习惯强调“个把月”。
至于产后保健时间——月子期“多长”更为合理,哪些产后保健措施更有效,这留给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去继续探讨。我们想说的是,不论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那都叫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