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中医》写了一些什么?

曹东义
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
2006年出现了一股反对中医的思潮,谁是这个思潮里作用最大的人?在稀稀拉拉的反中医队伍里,总也应该有个抗旗的吧?不然,美国洛克菲勒跨国集团有一天高了兴,看着他们的医药商品在中国畅行无阻,要发个什么奖,谁去领啊?
我在《捍卫中医》一书里,本来有一个当今反中医排名次序:张功耀、王澄、何祚庥。毛嘉陵先生在《第三只眼看中医》一书之中,又推出来一个排名次序:何祚庥、方舟子、张功耀。看来毛先生对于我的说法有不同意见,他没有明说,也没有列出理由,就给了这么一个排名次序。为什么呢?我要猜一猜。因为我在《捍卫中医》里提出来的排名次序是有重要依据的,而不是随意的排列。
反中医的队伍由于人丁稀少,后继乏人,张功耀因此才扯出来一些故去了的人物做门面。被张功耀尊为反中医领袖人物的不是第一个提出《废医论》的俞樾,而是名声不大的余云岫。原因就是别人反中医,都没有“在理论上有所建树”,更没有采取行政措施取消中医,而只有余氏反中医的历史长,功劳大,被追认为反中医第一人。
2006年出现的这一股反对中医的思潮,首先由张功耀发表《告别中医中药》在理论上进行舆论导航,一下子就祭出来科学、文化、生物多样性、人道主义四面旗帜,威风粼粼地向中医界大举杀来,一时之间“北京大学、中南大学校报强文:取消中医、取消中药”的网络文章铺天盖地。再加上“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的显赫招牌,网络世界里变换莫测的真名假名,风起云集,引燃一片争鸣。他们面对和进攻的是一群没思想准备的群众,左砍右杀,好不威风。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摸索上阵,贴了几篇文章《奉劝张功耀迅即告别固执与偏见》、《不能放任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泛滥》《张功耀只知化学医学,不懂辩证法》《张功耀反中医有违宪法精神》《张功耀反中医根于文化自卑》,等等,这些文章在2006年5、6月发出之后,有的网友大声疾呼《张功耀终于等来了对手》《好一篇猛文》。我见到声援,精神更振,又贴出去《张功耀为何误读了科技史》《张功耀误解了孔子》《中医倡导反巫几千年》《处阴息影法显神通,张功耀溜了》《张功耀来了告诉我,捍卫中医没商量》等文,张功耀见后从隐身化名之中走出来,发表《告全国网络读者的公开信》,网络论战升级了。
我见到他公开表态的张狂气焰,立即写了《欢送张功耀教授进入史册》《警惕张功耀现象由可怜走向可耻》《解析反中医的张功耀现象》。当然,对于张功耀引来的身在美国的王澄,我也同时揭露和批判,写了《王澄看中医,横竖不顺眼》《王澄误解了中医》等文章。后来,张功耀在和讯开了博客,成了反中医专门博客网站,是一个反中医的专业户。在这上边发表了大量的反中医文章,很吸引眼球,是一个专业化运作。过去反中医的都是一些西医网站,兼作反中医买卖。比如,捌号楼网站、新语丝网站等,都没有张功耀那么专业,也没有他那么“敬业”。
开了网站,张功耀觉得人气大涨,因此,积极搞专访,可以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现他的反中医伎俩了。因此,在2006年9月21日,搞了一个网络访谈“为何主张告别中医中药”。也许他以为网管要顺着他的意思走,把反中医的闹剧演向高潮,但是现场的气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对声一片。就如他自己所说“被淹没在庸众的思潮里”。我参加了这场大战,而且与杭州王明华等网友一道奋战,击溃了他的访谈。我写了《即使以主的名义也救不了张功耀》,本来以为他应该看出民心所向,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国庆节之后他和王澄闹出来更大的动静:搞取消中医网络签名活动。因为,张功耀的身后站着王澄,他身不由己。
反中医的几重唱里王澄走的最远,他不但说“当今照亮世界的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天上的太阳,一个是地上的美国”,而且,在他的眼里,中华民族几乎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他说:“我站在美国纽约遥望大洋彼岸的神州大地,赵XX曾说到的那个‘礼仪之邦’今天在何方?我看到的是一个道德沉沦良心泯灭的中华民族。中医就是在这样一个低劣文化氛围中求得生存,而中华民族又因为中医的泛滥进一步走向堕落。”
张功耀会骂人的朋友不止王澄,在他的反中医专业博客上另一个被他推崇的人安希孟,在《近代西医和传统中医药学》中说:“中国,恶人的国度,败类的天堂,岂止丑陋!如此劣等之民!”张功耀把他引为朋友,不仅发他的文章,而且还发他的“诗歌”。这样的人,能“歌”什么“诗”?!
张功耀的博客上,还有王澄的文章《中医能治疗非典?鬼扯!》。王澄的做派,除了漫骂,就是睁着眼说一些黑夜里的“鬼扯”,因为他把颂歌都留给了“天上的太阳,地上的美国”,对于中国、对于中医,他没有那份好心情。
这样的二重唱、三重唱,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典范。他们要给国家发改委出主意,提医疗改革的建议,不知要把中国引向何处?!他们发起的取消中医网络签名活动,不过是趁机进其毒剂,希望发改委“饮鸩止渴”而已。
10月10日,卫生部表态,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的言行。当头棒喝,张功耀立即把签名单由他的网站转到美国网站上,他在国内继续攻击中医。
何祚庥反中医,不是专营,尽管他没少搞投机活动。我在《捍卫中医》里,专门有一节“伪科学打不倒科学中医”是批何祚庥的。
方舟子反中医,也是世界观的问题。他比起王澄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几乎不值得一提。
张功耀反中医尽管有世界观的问题,但是,更大的问题不限于世界观不正确,而是人品极差。我在《解析反中医的张功耀现象》一文里曾经做过剖析。我认为,别人反中医,大多是盲人摸象,没有见到全体、也没有摸到整个大象,因此,虽然不正确,但是,基本上不是恶作剧。比如方舟子的“废医验药”论,即是如此。但是,张功耀不同,他眯着眼睛说看不见大象,走过去要摸一摸,却专门找大象拉粪的地方摸,然后钻进去,钻的深深地,然后告诉人们说:中医这头大象从头到尾都是大粪,臭臭的,没什么价值。
因此,尽管毛先生不同意我对反中医人士的排名次序,我还是坚持《捍卫中医》的立场,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历史事件,而不是一场网络游戏。
因此,我郑重提醒人们:
现在这股思潮虽然已经退却,然而并没有彻底消除其不良影响。有朝一日,可能还要卷土重来。尽管会改头换面,但是我们不可放松警惕啊!毒素只有作成疫苗之后,才能变坏事为好事,你会做疫苗吗?你用了疫苗吗?没有接种疫苗,就不会产生免疫力。
2007、9、7